赵大丫努力的在篮子里头翻稍微小点的布料角,翻来翻去也没找着适合做帕子的布料角,只好随便拿了块。
“李小柱,你能不能吃慢点?吃得这么快也不怕噎死自己。”赵大丫一出门,就看见了两只手都拿着荤菜的李小柱。
李小柱指了指自个跟前的汤说道:“没事,我这有汤,噎不死我的。”
赵大丫见李小柱这样接自己的话,也没好意思说下去,干脆将布料角扔在李小柱的汤碗边上。
布料角一般为家里裁衣衫剩下的碎布料,碎布料可用于绣荷包,绣小布子,细小的碎布料还能用于充填枕头。
没过多久,李小柱便吃撑了,可看着菜碗里头还有不少荤菜,李小柱想再夹一块,但又没敢动筷子。
赵大丫吃在李小柱前头,吃完饭,便开始收拾屋子,顺路带余玉去挤羊奶,免得饿着余仁。
“阿阳,你吃饱了?我吃的有点撑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消食?”李小柱见赵大丫端着烧酒的铁酒壶出了门,这才敢开口问话。
李阳一早就猜到李小柱也会与余清一样吃撑,可没想到李小柱会撑成这样。“没有,不过你可以先休息会肚子里头的东西消化一下,这样你也能好受一些。”
“阿阳你就没有别的法子了?我撑的难受啊。”李小柱双目发出求助的光芒,望着余阳,语气中充满了乞求。
“你可以试试用右手从左往右在肚子上打圈,也许会好受一点,我跟小顺已经吃饱了,你好好休息,我带他去那边的房间。”余阳心里有话要对儿女说,但赵大丫带女儿去挤羊奶了,便只好先带儿子进房谈谈。
李小柱见余顺跟在余阳后面走了,心里有点堵。
关好门后,余阳将余顺拉至墙角,拿出自己怀里的那十两银子,给余顺瞧了瞧。
余顺一把抱住余阳的胳膊,低着个头,小声的诉说:“爹,我心里难受。”
“爹知道你难受,可爹也没办法,等明儿个我们的户籍下来了,以后我们一家可就都姓余了,以前的事可不能跟人提了。”余阳想起自己的遭遇,心里很是愤恨,但又无可奈何,毕竟犯事的人是自己的亲爹。
“顺儿知道该怎么做,顺儿才不会想爷爷一样,顺儿会跟妹妹一起孝顺爹的。”余顺也知道自己爷爷的为人,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开口提,本来可以好好在京当个闲散王爷,按月领俸禄过小日子,可他偏偏要去调戏宫里的妃子。
“也不能怪他,自古以来有那个上位者眼里容得下其它兄弟?打明儿个起我们一家子就都是草民了,爹瞧着你余叔懂点东西,不然怎么可能会去江边救你和玉儿俩人。”
余阳从来不信巧合这种事,就像不信自己的亲爹,会突然在宫里调戏妃子一样,毕竟自打年前起,那位便没了传宗接代的本事。除非是在宫里头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迷信,而且那位妃子长相还有些古怪,实在是太像去世的皇后娘娘了。
“爹,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对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爷爷时,爷爷往我手里塞了点蛇皮。”余顺见自己爹也觉得事情有问题,毕竟当初爷爷从外地被随从快马带回府后,便已经被府医确诊了,这辈子已经不能传宗接待。
“这话你可不能跟别人说,万一要是被人发现我们一家子还活着,以后的日子可没现在这么好过了,你余叔明日会拿着我们的死契去换户籍。”余阳觉得既然死因有问题,以后还是别提的好,免得出事。
“爹,那我以后可以去考科举?”余顺本来想说,可以去边疆吗?但没说出口,毕竟自己才与余阳相聚,怎么敢开这种口?
“等贯籍下来了自然是可以考的,就是爹身上的钱财暂时没那么多,不过没事以后爹亲自教你就是了。”余阳知道考科举钱需要买书籍,还得买文房四宝,自己拿来那么多钱供?
站在房门外的余清本想敲门,可见里头的人在说话,也就没敲门了,免得打扰了别人。
余清默默的进了属于自己的那间房,回想起自己曾经的经历,突然明白了一些事,做人自足就好。
余玉见赵大丫挤了满满大半酒壶的羊奶,放在小灶上面用火烧,羊奶开了,冒出了不少奶泡。“大丫姐仁儿吃的了这么多?”
“放心吧,别看咱家仁儿个子小,可他这个年纪吃的是极多的,因为他还小吃不了其它,只能喝点汤汁羊奶汁饱肚子。”赵大丫见羊奶已经煮沸了,便起身从橱柜拿了个装着白糖罐子出来,只见赵大丫挖了一小勺白糖撒在了羊奶里头。
余玉从橱柜拿了个小碗装羊奶,但搞不清为什么仁儿才那么点小就这么爱吃甜食了,便开口问道。“仁儿他喜欢吃甜食?”
“这白糖是用来去味的,刚挤出来的羊奶味太大,撒点白糖味就没那么重了。”赵大丫见余玉帮忙拿了小碗出来,便觉得余玉很体贴人。
赵大丫一手提着用来装羊奶的酒壶,一手拿着小碗和小勺子说道:“你哥跟你爹住一间屋子,你也有这么大了,这个男女它毕竟有别,我那间屋子比较大,里头放了两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