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刚跑出伍文韬家的大门,立马把缰绳给松了,连忙骑马跑路,生怕里头的小厮又要念叨了。
赵大丫这会忙的不行了,虽说上午就已经把鸡宰了,可做饭炒菜,还得算工钱,看孩子洗衣。
“玉儿你去屋里头看看仁儿怎么了,你先哄哄他,我待会就来帮忙。”赵大丫忙着将炒好的菜端上桌,而李小柱忙着招呼那些工匠,结算工钱,余阳人还在地里头想事。
赵大丫边炒菜边嘀咕道:“也不知道余叔还要过多久才能回来,这家里头也没几个人手,他跑去城里头做什么。”
余顺坐在灶台前一会烧火,一会帮忙端菜的,也忙不过来。
余阳见时候也不早了,便拿着笔墨纸砚准备回庄吃饭。
余阳一上午基本都是在地里头度过的,一会挖下地,看看土壤的情况,一会坐田埂想想地里头以后种些什么好换钱。
余阳并不清楚赵大丫这会的情况会是忙不过来,因为余阳想着菜都准备好了的,只差下锅了。
幻想了自己回庄子就能吃到热腾腾饭菜的余阳,走个路都欢的很,还顺手拔了点狗尾巴草,边走边为玉儿做了个花环。
余清这次是赶时间回马家村,因为他想早点回去,好赶着马车出来接人,免得累坏了那三死契。
可惜站在伍文韬门前的三死契,并不清楚余清心里头的想法,只是单纯的以为余清怕家里的小厮和丫鬟,所以才只好将自己交给了伍文韬府上的小厮调教。
待饭菜上桌后,赵大丫松了口气,随后又想起,屋子里头的余仁还没喝羊奶,便又急急忙忙进厨房找羊奶壶。
赵大丫见余顺坐在灶前烧水,便立马吩咐道:“你怎么还站在这?赶紧打点酒送外头的饭桌上去啊!”
余顺心里很不服气,但还是拿了两个酒壶,去打酒,免得赵大丫发火。
余顺在心里想着余清怎么还不回来?随后又在想这庄子上究竟谁才有发言权?怎么连个丫鬟都这么会使唤人?
赵大丫并不清楚余顺心里的想法,只是觉得余顺这孩子人好,手脚也麻利,做起事来还勤快。
余阳拿着东西很快边回到庄子,人还在院门外就已经闻见了饭菜的香味,而且里头还有不少人在说话。
余阳将锄头放在鸡窝旁边,又打了点井水将手洗干净,这才敢进门,可余阳才进门,便立马被李小柱瞧见了。“阿阳你进屋帮顺儿打下酒。”
帮顺儿打酒?你是管家还是小厮呢?你请工匠吃饭管我们几个什么事?
余阳心里虽然不愿意,但碍于大厅内的客人比较多,又都是一个村的也不好拒绝。
“大丫不是在里头帮忙?玉儿去哪了?”
“大丫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她才挤了点羊奶,忙着热羊奶喂仁儿,玉儿在屋子里头帮忙照顾仁儿,你先进去帮忙打酒。”
李小柱端着个饭碗,一会在这桌夹点菜,一会去那桌上说几句,弄的工匠能差点以为他才是主人。
年纪大点的工匠有点看不下去李小柱的作,都是别人雇的小厮,你站在这吃饭,别人在哪里忙。“小柱啊,你们家余叔去哪了?我们怎么都没看见他人啊?”
“余叔他进城买死契去了,估计还得过会才能回来。”李小柱端着碗饭,就是不放碗,嘴里头还含着饭没咽下去,便回了别人的话。
“小柱啊,你家如今是谁说了算?”年纪大点的工匠见李小柱听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便改口道。
李小柱没察觉别人话里的意思,还很高兴的回道:“当然是余叔啊,这些饭菜也都是余量让我们准备的。”
同一桌的工匠听了这话,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这主子进城买死契去了,你就在家闹?
年纪大点的工匠师傅,见李小柱还以为别人余清是好心帮他的,便开口道:“小柱啊,你们庄上一般都是谁在管小厮?”
“之前说是雇我当管家,所以目前是我在管事,余叔掏钱就行,至于他们几个,各自有各自的活要做。”李小柱一听有人问谁负责管小厮了,心里顿时得意了。
可今儿个你在忙你自己的事啊,压根就没管过你家主子家的小公子的死活,别人在屋子里头哭了那么久也没见让丫鬟过去帮忙。
“阿阳,你可算是回来了,赶紧帮忙把酒拿出去,顺儿帮大丫姐把羊奶提进屋,我待会就来。”赵大丫见余阳回来了,心里舒服多了,想着多个人帮忙是好事,自己也能轻松一会了。
年仅十岁的余顺不吭声,默默的提着羊奶壶进了屋子。
余玉见余顺进来了,可就是没瞧见赵大丫的影子的,便开口问道:“哥你怎么来了?大丫姐呢?这仁儿,我怎么哄也哄不住啊。”
余顺见余玉这样问自己,便干脆实话实说了。“她忙着在外头照顾客人呢,没空管仁儿,爹忙着在外头倒酒呢,你吃饭了?”
“那仁儿怎么办,我得出去把大丫姐叫进来,不然余叔回来看见该生气了。”余玉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是余清回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