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大丫并不领情还进厨房拿了个篮子,装了几壶水便出了庄子,看样子像是去给李小柱送水的。
余顺吃饱后,也出了厨房,见自家阿爹在哪里劝人,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了,便酸酸的说了句:“爹你管她做什么?难不成你看上她了?”
“你这孩子,怎么好的不多学点,净学那些姨娘吃醋。”余阳抱着布匹往余顺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觉得儿子长大了。
余顺见自家阿爹抱了好几匹布料,担心会累到他,便从余阳手里抱了一匹走。“爹,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从不管丫鬟小厮的事的呢,怎么到了这跟变了个人一样。”
余阳见余顺懂事了一些了,心里好受多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但心里还是不太自在。
余阳将手里的布匹放进了小屋子后,摸了摸已经长到了自家肩膀处的余顺的脑袋说道:“我们现在可是平民,以后的苦日子还多的很,你跟玉儿还是先跟着爹好好学下与人的相处之道吧。”
“可也不能一个劲忍着让着啊,我和玉儿又不是他们家的小厮,我们才不怕,倒是爹都没好好休息过。”余顺心里还惦记着余阳身上的旧伤,虽然伤口已经好了,但光是瞧着这脸色就知道日子没过好。
“有的人能远离就远离,但我们跟他们俩住一块,怎么能不告诫一下?万一别人被辞退了,你心里就真的很好受?你余叔也不傻呢。”余阳见余顺可能还没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这才好心提了提。
“我只知道爹让我忍着让着,可有的人天生就不乐意受本分,难道爹是怕他们会把我们几个的事说出去?爹是死契,天底下的死契何其多?谁能查的到我们?”余顺觉得余阳想的太多,每天就知道跟爷爷学装样子。
余阳不觉得余顺太天真,相反只是觉得自家儿子性子随有点冷,可能以后会进仕途吧。“爹说不过你,你快进厨房帮玉儿把碗刷了吧,爹猜今晚家里有客人要来找我们。”
“爹就知道宠着妹妹,你就看不出我也很累?爹你偏心偏的可真厉害。”余顺知道余玉还小,有的事却是做不来。
“你怎就这么多话?好好跟妹妹学学,别太爱计较。”余阳有段时间没见到过这双儿女了,感情自然没以前那么浓了,况且自家没出事前,自家大部分时间都在忙别的,本就不怎么亲近。
余顺觉得自己的性子会这样,肯定是拜自己亲爹和爷爷所赐呢,一大家子人,大家防来防去的,也不嫌累。
余玉坐的小板凳上面,小心的刷着脏碗,心里想着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别一样,能有个正常点的家呢?
“玉儿你起来吧,我来洗就好,你去外面折点青菜回来,爹说晚上家来会来客人。”余顺一把拿过余玉手上的脏碗,一点也不嫌脏,看样子像是以前经常做一样。
余玉见余顺说家来会来客人,很乐意去外面折点青菜。“哥,你说会不会有人来寻我们?”
“难道我们家还有谁活着?就算有,也巴不得我们几个早死呢,别想这些事了,先把日子过好了再说。”余顺不想打击余玉,可有的事早知道些,反而对以后好。
余玉低着个头,小声的应了句:“我知道。”
“我们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有地方住,有新衣裳穿,你我在努力些,总有天能过上好日子的。”余顺不愿意余玉去想那些事,毕竟她还小,想太多不好。
余玉知道余顺这是在安慰自己,便抬起头回道:“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不过我们现在的日子知道过的自在,不用顾忌那么多。”
余顺知道余玉和别家有过婚约,但自己家已经没落了,谁又会记得谁?“既然你知道,那有何必去想那些事?难道你很喜欢过以前的日子?喜欢过每天在家学礼仪绣花的日子?还是说你想以后嫁进权贵之家?哥劝你别想那些了,看看我们家的遭遇,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爹我们好点,为什么我们家已经没了,爹还是不愿意多陪陪我们?”余玉说出了自己最想要的,但出口后,目光却暗了暗。
余顺放下手里的脏碗,抬头看了眼余玉,这才想起来自己与她基本过这没爹的日子。“你别太在意了,爹是武将,怎么可能跟平凡人家的爹一样?快去折菜吧。”
“嗯。”余玉拿着个大布兜出了门,没看见背后的余顺这会的目光也与他一样暗。
天上的太阳这会可算是将碍事的云朵给赶远了点,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样,晒得路上人的行人有点想晕。
余善与余财等人这会算是懂了什么叫缺心眼了,一路上是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说到底都是拜余清家的那小厮与丫鬟。
余财不清楚自己已经走了多远的路了,但他知道余善可能快不行了,虽然自己有为他们两个织草帽挡太阳,可七月的太阳那是那么好说话的。“你们说天黑前我们能走到马家村?”
余善低着头,看了眼伍吉为自己等人准备的地图,上面写着,看见河看见岔路口就离马家村近了。“我也不清楚,这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