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韬吃着余清为自己添的饭菜,心里想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不知不觉中竟走了神,连自己一直在啃鸡骨头也没发现。
余顺等人看着神游的伍文韬,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对方,然而余清等人已经吃饱喝足了。
“文韬你怎么一直在尝骨头?饭都见底了,怎么还在吃?”余清知道伍文韬估计在想别的事,但还是出声提醒了一下。
一双沾了余清口水的竹筷,敲了敲伍文韬的空碗,发出了清脆的陶声。
“何事?”伍文韬顶着副懵懂的模样忘这众人。
余清用自个筷子的在伍文韬的空碗里画了个圈,看得伍文韬有点无语,但也没说出来。
伍文韬不亏是身居一品的大员,别人尴尬他不尴尬,还压根意的说着别的事。
“刚才在想事,就没注意这些,你们都吃饱了?阿清我有事和你单独谈谈。”
伍文韬的脸上有点不解,又有点懵,看得余清以为他中邪了。
余清站了一起,扫了周围一圈,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吃饱了,都在闲聊。
“我们去外头说,你们吃饱了就先休息一下,再把家里打扫干净,对了文韬你今晚还回去?我这地方小了点,恐怖住不下。”
余善等人领了话便开始收拾碗筷,唯有余顺拉着余阳与余玉的衣角往房里走,看着余阳有些莫名其妙。
余阳进门后便立马问道:“顺儿你这是怎么了?”
“余叔说我们的籍贯已经去了他家了,以后是一家人,你排行五乃老幺,我们两个上面只有个二十岁的堂哥,这些是认亲礼。”
余顺将木盒子拿了出去,摆在余阳与余玉的眼前。
余阳消化了一下自己儿子对自己说的话,随后便低着头看了眼窗外。
余玉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反正已经得名字是回不去了,余玉用着也挺好,还能白捡几个叔叔。
“打开看看吧。”
余顺得了余阳的首肯,这才将木盒打开,木盒子里头有几枚拙玉和一套面首。
余阳看着出盒子里头的东西虽然有缺了角,可这材料费也挺贵的,看样子就知道价格不低。“你余叔这次可是下血本了,这些都是真玉呢,回头好好谢谢别人,别整天只知道玩。”
“爹我们俩可没天天玩,我们有帮忙打理的,对了秋试快到了,哥哥可做好准备了。”
余玉打小就很佩服那些秀才举子,但就是不喜状元,因为自己家没出过。
余顺知道余阳在担心什么,不过自己现在的样貌已经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完全不需要怕被人认出。
“爹我们有新籍贯了,不如好好生活,待我考个秀才回来,我们也不用这么累了,今年的赋税也能免去。”
余阳犹豫了一下,想到万一被人认出那结果可不太好,不过自己这一家子没谁跟以前一个样了,黑的黑,瘦的瘦。
“行,银子在柜子里头的小盒子里头,你自己拿吧,爹先出去了。”
余顺见余阳同意了,心里好受了点,可是以后的路还那么长,得给阿爹与妹妹找条赚钱的路才行啊,不然以后的日子还不晓得有多难过。
太阳这会还未下山,屋里的人知道伍文韬与余清有事商量,便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头聊家常,不去打扰。
伍文韬站在鸡窝前头望了望大公鸡。
“我去年在宫里头遇上妖了,但又不太确定,毕竟禁宫有黄气,可我今年又碰上了。”
自从在林子里头遇上道家那些人,便知道宫里肯定是进妖了,不然谁会知道蛇妖?余清想说出来可又不敢说,便开口安慰:“这种事怎么说呢,只要你没事就行。”
伍文韬觉得余清的话说的太假了点,难不成非要等乱了才出山?
“半年前我去了趟太庙见了忘俗大师,说是用不了几年天下必乱,你老家是弘朝的西边,本意是想请你们出面,但既然宫里有妖想必其它地方也有吧。”
以前怎么不来找我们?现在才来找你当尸门培养弟子不要时间啊,又不是你说要多少人就能变多少人出来,这会人加起来也不过六人。
“这话我接了不算,得让师叔接才行,而且尸门人数较少可能应付不来。”
余清说的委婉但也没拒绝伍文韬,毕竟国乱了,自己也没什么好日子过,除非躲进大石山,难怪道家那些人已经跑了。
“我知道有些为难你们了,可当年的事,是先皇下的旨,尸门灭族对天下而言是好事,但这会又是祸事。”
伍文韬知道以前官家确实是有些对不住尸门了,可不灭族难道还要看一个赶尸走阴的门派复兴?这怎么行,有佛道两家足以,毕竟好事成双。
余清以前还是听过关于尸门的一些事的,尸门的本宗本来在南方,可百年前官家下旨意兴佛道两家,剩下的沦为邪教。
“我们已经被赶到最西边了,活着的人也只剩六个了,古籍没了,秘法也不多了,想帮也帮不了什么。”
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