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怪梦伴凉风,引的庄里人惊讶,但毕竟在饭桌上也不好问的太直白。
余玉不清楚过于相似的梦境,与各做各的梦有什么不一样。“阿爹,怎么你昨晚跟我们做的梦也一样?”
“爹怎么知道这些事,快些吃饭,待会该去地里割谷子了。”余阳不希望余玉整天想这些,女娃该学字学画学秀,谁家女娃会在饭桌上问这些闲事?
余玉低着头,脸色有些难看,心里不乐意被父亲训,却又只能应道:“哦,那我不问了。”
余清心里清楚余玉想知道什么,不过有些事,确实不太适合外人知晓,即便是名义上的自家人。
余善放下筷子,喝了小半碗菜汤后,便进了厨房,看样子像是去拿羊奶壶。
余清咽下最后一口热汤,便说道:“玉儿你与善丫头留在家,我跟你爹他们去地里头割谷子,饭快熟了再来地里叫我们几个。”
余玉见余清让自己看家也没意见,毕竟一个人家里也忙不过来,再说了能搭把手,也能证明自己的能力。“那你们多带几个水壶出门,外面挺热的。”
即使清晨的温度并不高,但也是能感受到屋外的热气。“是挺热的,那中午煮点党参汤,再做道鱼汤放井口凉着晚上吃,记得往屋后头的菜地里头洒点水。”
余财这会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谁家的家主会大方到让小厮与主子同桌?党参这些东西,平常人家谁舍得吃?更何况小厮和丫鬟屋子里头的东西还是全新的。“余叔我吃好了,先去装水了。”
余清担心余财刚吃饱就做事,会累着肚子,便开口提醒道:“先休息会再去装水,免得闹肚子。”
余清并没有觉得在饭桌上说闹肚子有什么问题,可他能感觉到大家停了下筷子。“你们怎么不吃饭了?”
余阳懂了,余清非常的缺乏常识。“四哥我们都在吃饭,你就不要提闹肚子这种事了,怪毁胃口的。”
余清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问题,便顺着余阳的话接道:“这样啊,那我在这跟你们赔个不是,多喝点汤对胃好,还解渴。”
余祥觉得余清为人还不赖,就是有时候拎不清事。“余叔赔不是就不用了,我们几个奴才受不起这个。”
“没事,都是一家人,赔个不是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事。”余清觉得余祥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虽说主仆有别,但自己又不是恶主。
余阳担心余清会跟昨天一样唠叨个没完没了,便连忙制止:“四哥别再说了,先吃饭吧,吃饱了,好下地。”
余清没接话,端起汤碗闷了下去,看得其他人无语。
余顺见余清居然闷了碗菜汤,很是佩服,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余叔我爹不是嫌你话多,你别气,我们就是担心你会跟昨天一样。”
“我吃饱了,先去找农具,你们吃好了,就早点出来。”余清知道余顺的意思,想反驳又没个立足点。
余顺见余清憋着口气,放下碗就出了门,觉得好笑。
余善热好了羊奶便开始喂余仁,余玉站在一边学习喂娃娃羊奶。
余善见余玉想学,倒也十分乐意教她。“一次少喂点,不要喂太多,一天喂个五六次就行,隔夜的东西不能喂娃娃,最好是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煮。”
余玉觉得一天喂五六次好麻烦,而且老是喝水,肚子也饿的快。“我记得了,可是仁儿还要过多久才能吃饭?”
“你还小,不懂这些也正常,刚出生的娃娃是不能喂饭的,三个月后也只能吃点稀米粥和少量蛋羹,至于吃饭是七八个月后的事了。”
余善抱着余仁,一边喂羊奶一边解释,余玉则是坐在床头学。
稻田里的主仆五人,弯着腰的割着谷子,偶尔低头找水壶喝上那么几口,又或者站直了,看看地里还没割完的谷子。
米黄色的稻蕙,颗粒基本饱满,放眼望去地里的村民,也与余清等人一样,忙着割谷子。
田地里头,有许多半人高的稻蕙堆,每隔个三四米便能看见一堆稻蕙。
大片大片的稻田开始出现缺口,原本的金地毯,这会是这里缺了个洞,哪里少了快布,但一点也不丑。
余祥看的见村民们也在割谷子,可是总觉得不安全。“余叔要不我送趟稻蕙回庄子,不然这么多稻蕙堆地里,晚上不安全。”
余清知道余祥在担心什么,可是庄子里的房间有点少,只能先搭棚子,然后再挨着后边的围墙盖几间屋子。“放也只能放院子里,屋里没有空房,阿阳你下午跟我去砍几个叔,在屋前头的围墙边上搭个棚子,不然一旦下雨谷子全潮了可怎办?”
余阳站了起来,看着余清回道:“光搭棚子没什么用,一旦院里有了积水还麻烦些,不如早点请人帮忙盖几间专门用来放东西的屋子备用。”
余清觉得余阳说的很对,而且庄子里的屋子也确实少了点,万一家里来几个人,还真没地方住。
“那行,你下午去找里正,帮忙叫几个人挨着围墙盖几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