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父亲听见儿子找女儿要饭吃,从不理会自个,这种心情是难以形容的,可能是自己平时没管过儿女的原因吧。√
马里正站在余阳的身边,自然是听得见两孩子的对话。“阳弟你别太在意了,小孩子家家的,说话难免会说全。”
心里明明难受,但就是不想外人知道,况且儿子是亲生的没错,但女儿以后可是会外嫁的。“他俩关系好,我高兴还来不急,又怎么会介意。”
余玉心里对兄长的为人很满意,就是性子还得多练练,这么多人在这,也好意思说这话。“哥你就不怕未来嫂子,笑话你天天来我家蹭吃?”
心大的余顺没在意这些细节,全当是妹子担心自己会吃穷了她的家底。“没事,大不了以后咱们家对外招婿,哥肯定能给你找个好的回来。”
余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纷纷回头看他,余清担心余顺会毁了余玉的名声,便往余顺的方向走了几步。
“顺儿不是叔想笑话你,你自给都还没立冠,就想着帮玉儿看人了啊,这想法没错,可万一玉儿长大后有自己人可怎么办?”
面对难得严肃的余清,余顺心里有点发虚,但妹子的婚事也很。
余阳不希望余顺会插手余玉的事,毕竟余玉本就婚约在身,虽然家底没了,但万一别人找上门,到时候怎么答复人家?
余顺睁大眼睛与余清对视,气势虽然弱了点,但好在底气还是比较足的。“余叔我以后的妹夫必须先过我这关才行,不然我可舍不得把妹子嫁出去。”
“叔没说不让你帮忙,可嫁女儿向来听父母的,你这个做兄长的可不能乱了辈分,不然你爹得揍你了。”
余清的话听在余阳耳里,还像那么回事,就是儿子让他这个做父亲面子下不来了。
“顺儿你不好好堆砖,是想一直站在那挡玉儿路?”“玉儿你别听你哥的话,爹以后肯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至于招婿的事以后再谈,你先去摘菜。”
余阳连着送了余顺好几记白眼,可余顺压根意,反而夺了余玉手里的布兜帮忙摘菜。
看着意气用事的儿子,余阳心里那股气顿时也消了。
“该干嘛干嘛都别愣着了,不然这屋子可不好建。”余清见余阳也不希望让大家看两孩子的笑话,便出声了。
余清拍了下手里的砖灰,又从打了点井水上来洗了把手,这才说道。“马里正你来了啊,你后边这些是木匠师傅还是帮工?”
“这边的两位是村里的木匠师傅,那边的是帮工,都是马家村人,离的也不远,还是一家人。”
余清发现马里正找的四人长的有点黑过头了,而且怎么看都不像一家人,随后又想到不过别人既然话都说了,自己难道还要去反驳不成?“离的近好,那我们就先进山找木头,不然天黑了,进山也不方便。”
“既然人送到了,我也该回家了,儿子还在家等我回去。”
马里正家里就一个儿子,去年中了秀才,算算时间如今也该好好备考了,不然考不中举人也不好。
余清见马里正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自然得接下去,不然余玉的名声还不得被余顺这孩子给说没去了。“玉儿你进屋打点酒水,再送里正回去。”
马里正见余玉虽然看起来有点瘦弱,不过五官长的倒也不差,可能是跟在后头进村,毕竟还是孩子,长期赶路伙食确实很难跟上。
“好啊,家里的酒缸也见底了,还要麻烦玉儿陪我这个伯伯走趟路了。”
马里正的话接的挺好,余阳心里也很是感激。“我们一家人刚进村不久玉儿跟您去熟悉一下也好。”“玉儿,还不赶紧进屋打酒。”
马里正见余玉着孩子面相老成了那么几岁,心想莫不是在家关久了?“孩子还小多出去走走好,老关在院里难免失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这不是刚搬进村嘛,家里还有事要忙,等过些时日自然会让两孩子出去转转。”余阳以前是从不许余玉出大门的,即便是出门也是坐在马车里头,每天不是听嬷嬷的教导,就是看书练字画学绣,毕竟婚约那方是大户人家。
一会过后,余清带着人拿着斧头进了山,余阳等人则是待在家推墙,清里旧砖。
马元见太阳越来越大,心里清楚饭点怕是要到了,而且木头砍多了,晾在山里也不太好,万一遇上偷树怎么办?“余叔,要不先运这些木头下山,待会再来?”
余清这会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也不知道余善的饭做足了没,不然饭少也尴尬。“我们几个一起把这些树杠下去,然后让底下的人上来帮忙杠木头,那些枝叶下午再来清理,免得浪费时间。”
五人一起将一棵脸盆大小的老树抗在了肩上,因着树枝都已经去了,连树皮也剥干净了,着才份量轻了不少。
余玉将酒水给了马里正的妻子后,便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就是不进门等。
这个点的马家村四处都能见到烟囱冒烟,一丝丝白烟飘的较远,看起来像天上的白云,可又像大户人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