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着吃完饭,余良便已经拿了锄头与木桶,看样子是准备去挖泥鳅了。
苏花心里想跟过去,可身体不适,便没开口,乖巧的留在家里。想绣花找不找针线布,想打理一下家里,可屋子只是个空架子,连家禽也没有。只好搬张小椅子,坐在门外边晒太阳便剥花生。
走在不是特别熟悉的地方,但心里乐的很,可能是因为新婚的原故吧,看什么都觉得好看。
余显站在门外晒鱼,却见余良肩上扛着个锄头配木桶,一时间搞不清他这是要去哪。“阿良你这是准备去哪?”
“叔,跟我去挖泥鳅吗?”余良瞧见了余显手里的鱼块,每块都抹了不少盐巴,可惜自己媳妇这么不能吃这些东西了,不然还能伸手要点。
余显自然是想改善一下伙食的,毕竟没谁乐意天天吃地瓜和辣椒酱。“你帮叔把鱼块晒了,叔赶牛车带你去个挖泥鳅的好地方。”
“可以啊,可是谁来帮忙看这些鱼块?”余良也想帮忙,可他们俩都出去了,家里不就空了?
余显见余良的脑袋不懂的想事,立马扯着嗓子喊:“侄媳妇,你家阿良让你帮忙看鱼,我们俩去挖泥鳅给你补补。”
苏花听了这话后,愣了愣随后抬头往声源处看了眼,见余显确实是在摆鱼。“你们去挖泥鳅,我在家弄鱼。”
声音虽然没有余显那么大,可好在吐字清晰,倒也能让人听得清。
余显拍了下余良的肩膀。“看见没?你媳妇主动帮我们弄鱼,我们得早去早回,免得你媳妇在家惦记你。”
余良心里很欢,但脸上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毕竟自己与苏花谈不上熟,属于莫名其妙成亲绑一起了。
苏花将花生带至李天启家,又洗了把手,这才开始摆鱼。
七月的太阳带毒,但晒东西却很方便,只要保存的好,完全能留着过冬。
草鱼被余显切成了巴掌大小一块,又块块抹了盐巴,放在太阳底下暴晒,最多放稻草上晒个三天便干了。至于为嘛要人守着,纯粹是因为怕鱼块晒的不均匀,最后晒坏了,晒鱼块得翻面翻得勤快。
苏花这会不想坐在门外晒太阳了,因为门外的太阳太毒了点,而且还有股鱼腥味,实在是太难闻了点。
余显赶着牛车带了一个大木桶和两个小木桶,最后拿了两个锄头和水壶,水壶里头放了糖醋水,用来防中暑。
余良一路坐在敞篷牛车上,享受来源于大自然的按摩,颠的他以为自己的骨头架子也能散了去,这才到了所谓的目的地。
前方摆着一条河与不少还没成熟的水稻苗,左边是老鸦山,右边是稻田与河,后面是稻田与墓山村。
余良有种自己被余显耍了的错觉,要不是看着这人是自己的亲叔叔的份上,余良想来是会训人的。
余显看得清余良的脸色不是特别的好,可是这大地方是到了,可小地方还没到啊,急什么?“别这样看叔,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不是这里哦,我们得下车走路过去。”
“那边不是种地瓜的地?叔啊,旱地里怎么可能有泥鳅?你别乱带路。”余良拍开余显的手,瞪了他几眼。
余显见余良这会是真的生气了,也就不逗他了,指着地瓜地说道:“地瓜地下面是水田,水田与地瓜地相隔的地方有沟渠,我们顺着沟渠挖就行了,保准有不少泥鳅在哪等着你。”
“赶紧下车啊,早点挖了泥鳅早点回家。”余良虽然对苏花的印象谈不是好,但也不至于说是讨厌,不过作为一个已有家室的人,凡事得为家考虑,不能只顾自个的喜乐。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急?泥鳅就在哪,又跑不了,只等我们俩过去挖。”余显被余良推下马车,一阵尴尬后才稳住了重心。
余良算是对眼前这人无语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的人主动发不了财的原因吧。“叔,早点挖了泥鳅早点回去不好?难道你打算在这里过夜?我是有媳妇的人,得早点回去陪媳妇,叔你也早点找个媳妇吧。”
“停,我们去挖泥鳅。”余显说不过余良只好拿了锄头木桶去沟渠那边。
余良见余显撩起衣袖就开始开挖了,心里还是有点欣慰的,至少在余良看来自己的叔叔不是个蛮人。“叔,做事将就先下手为强,我们可不能落后别人,不然穷就别怪别人。”
余显一锄头下去,便瞧见了三条小泥鳅。“你说的叔也懂,但叔的命就这样了,难道你能斗得过所谓的命?”
这话说的余良大脑没了反应,是啊,自个小时候就听别人说过自己是个短命的,可不就是个短命的。但又不全对啊,以前短命是没错,可现在命长的很内,除非自己想不开,不过想不开也不定能死成。
你有见过身体温暖的尸?还是那种自带心跳,能吃饭能娶活人做媳妇的尸?
“叔,你也别太想不开,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遇见媳妇了。”
比如这会的张家很乱,好在张志忠能发大财,这不压根就没回自己家,直接去了柳城。
以前李天启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