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鸣看着眼前这人的行事态度，简直不着调，哪怕明明是在称述一件事实，可总给你一种他在逗你玩的错觉。

“你可以憋气。”将药碗端走的同时莫鸣还不忘提醒李越可以憋气。

……

你见过憋气喝药的？

“师叔，你看我抓了只会泅水的水狐狸。”门外的余子杰兴冲冲的提了只水狐狸，满脸的得意跟本藏不住。

他眼神果然有问题，这么明显的水狐妖，怎么会落到他手里？

“在哪抓的？”

余子杰摸了摸耳朵回忆了一下逮狐狸的经过，发现手里的狐狸是自己送上门的。“它想偷我爹爹养的鱼，被我给逮着了。”

你确定不是它想偷鱼妖的内丹，结果遇上了水灵，连本体都被水灵给改了？

莫鸣一边低头用清水洗碗，一边说着自己的决定。“内丹给我，精血归你。”

“啊，可是爹他不许我一天吃太多的精血，我今天的量已经到了，不能再吃了。”余子杰得意的脸色瞬间变成了死人脸。

余子杰知道自己是尸，还知道只有精血能帮助自己，其他的东西好像都没有什么作用。

师兄儿子怎么跟师兄没点相似的地方？就这脑子，独自出门估计得被人骗的连棺材都赔进去。“没让你今天吃。”

做事完全不经过脑子，真不知道师兄怎么受得了。

“哦，那我先回去找个笼子过来。”

余子杰觉得莫鸣说的太对了，立马转身往回跑，却忘了没了内丹的妖，跑的再快也没什么用。

李越发现自己的耳力比以往灵敏了不少，至少已经能将门外两人的对话听的一字不差。

偷鱼吃的水狐狸？内丹精血？他们是妖？那我在哪？我还是人？

李越多少看过一点奇门遁甲的话本子，可真碰上这事，感觉是不一样的。

门外的两人不是不知道屋里还有其它人在，只是不把李越当回事而已，这年头让人莫名其妙消失的办法有很多，随便选一个就是了。

余子杰听了莫鸣的话，利落的将藏在心脏处的内丹掏了出来，被人强行夺走内丹本该死透，可狐妖还吊着口气没死。

莫鸣对待生与死的态度很简单，死是生的尽头，尽头的尽头是轮回，轮回的尽头是生，生命轮回而已，无须过于在意。

这不是莫鸣第一次吞下妖物的内丹来提高自身的能力，就像余子杰每天需要鲜血来获得生命一样，而她则是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成长。

以免战乱祸及自己，虽然算出了战乱却算不出天下太平在何时，想来是自己太弱了吧。

吞了内丹自然需要打坐吸收，以免走火入魔或妖化。

转眼间四年过去了，莫鸣已经十一岁了，而余子杰依旧保持着三岁的模样，李越再傻也看出问题了。

尸门极少收徒，门下弟子多了，麻烦也就多了，况且尸门秘法大多数又做不了好事，几乎全是邪魅之术。李越在尸门待五年，体质已经比一般人强太多，而且灵敏度很高，就连相貌也发生了改变。今天是武茗书院一年一度入学选比的好日子，而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一年前暗卫找到了自己，但父皇并没有接自己回宫的打算，只是让自己在这里好好待着，多学点东西。不过也特意交代了一句，如果能毁掉尸门便毁了，留着多半是祸害。

李越低头看了眼自己写好的卷子，又想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处境，功夫是余子杰教的，命是尸门未来的门主救的。虽然他们没犯事，可身上的本事确实惹到了天家。

每每想着那个年仅十一，本事却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的莫鸣，李越总有种不忍她出事的心思。也许是因为她话少，而自己话多，她也不嫌闹腾，也许是因为她长的合眼，而自己的相貌已经到了需要戴上面具遮掩的地步。

三天后，入学的榜单已经出来了，但李越并没感觉到自己有多兴奋，相反还有点希望榜单上没有自己的名字。

想着莫鸣可能会以此为理由赶自己走，他心里就不太舒服，故意放缓上山的速度，但日落前还是走至了竹屋前。

余子杰坐在饭桌上老早就想往外跑了，可惜爹娘不让，说是今儿个有很的事要说。“爹，李越哥哥回来了。”

“坐好。”“别吵。”“娘看见了。”

余良与苏花想不通，明明用禁术看到了李越与莫鸣是一对，可为什么莫鸣会跟李琛有扯不清的姻缘线？不过那些已经不了，的是今天他进了书院，而莫鸣对他有救命之恩，余子杰对他有教育之恩，而我们对他有养育之恩。

父母之命必须从，反正他俩都没父母，自己占着长辈的身份干嘛要浪费？早点把他们俩的事给定了，以后也能省点事。

“我回来了。”

“我爹娘要把师叔许给你。”

余子杰舒服心里兜不住事的人，而且很少很少会去顾及别人感受。

余良与苏花愣了，莫鸣抬头看了眼李越，而李越脸上是错愕，但内心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