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见莫鸣并不反感自己的触碰,立马轻声的解释:“这是我刻的发簪,和你的发丝很配。”
余子杰瞧了一眼莫鸣头上的发簪,只想呵呵。
纯黑啥装饰也没有的一根木制黑发簪,能不配黑发?话说这厮哄人的水平不减当年。
莫鸣伸手摸了下插在自己头上的发簪,发现材质是难得一见的黑檀木,便知道李越并没有在框自己。
“嗯,我很喜欢。”
呵呵,师妹你照镜子了?
李越接过水灵递过来的面具,并没有戴在脸上,而是直接捏成了一面镜子,递给了莫鸣。
“等出大漠,我带你去看你花。”
喂,狗粮可以停了。
“师兄可有办法出这大漠?”
余良掏出罗盘,看了眼方位,测了下凶吉,发现北边是吉位,南边凶的很,想说句你爹可能要断气了又忍了。“一直往南走便能出大漠,只是南边那边的死物太多了,只能往北边走了。”
余良发现余子杰爬到囚车上翻东西,觉得有点奇怪便道:“子杰你在干嘛?”
余子杰回头看了眼余良后回道:“师叔只有镜子,没有梳子啊,我给师傅找梳子。”
……
莫鸣见余子杰还是跟以前一样,见风就来雨,只好解释:“我有。”
“那你怎么不盘发?”
余子杰这话戳到李越与李琛的泪点了。
出嫁的女向来都是盘发,而为嫁女无须盘发的。
莫鸣愣了一下,才开口解释了一下:“师叔不会盘发。”
李越低头看了眼莫鸣用来绑发的红绳,发现刚好是测试两人姻缘的那根,又回忆了一下以前的莫鸣好像一直都做男童打扮,确实没谁教她梳妆打扮,整个人瞬间乐了。
“没事,以后我帮你盘。”
“好。”
莫鸣纯粹觉得省事,可李琛却不这么想,而李越大致猜到了莫鸣与李琛的心思,不过他不打算说开,这样的误会他巴不得越多越好。毕竟自己媳妇被人惦记,不是什么好事,偏偏这人还是皇弟,万一以后登基要来抢怎么办?
李琛默默地一个人站在一边,看着兄长与嫂子的互动,心都凉了。
余良与莫鸣见李琛被孤立了,心里不是滋味,莫鸣想过去安慰一下这个可能是自己哥哥的人,但又忍住了,人伦在前谁敢跨。
余子杰自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刷新了自己的三观不说,他很清楚自己有机会变成人,只是爹娘的事有点棘手。“喂,你能过来帮忙拆下铁栏杆?你看不见我只是个娃娃?”
李琛见余子杰还愿意搭理自己,便顺着对方给的梯子下了台,弟弟当着哥哥与哥哥下属的面惦记嫂子,这种事确实不太好。
李琛与余俩父子三人很快便将铁质囚车给拆开重组,一架大型的沙漠杀橇就这样诞生了,只是谁负责拉橇?
余良见出了自己与妻儿还有李琛别的人根本就没上车,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喊别人上橇。“都赶紧上来啊,别看了,再看下去沙地地下的东西该出来了进食了。”
三十多人坐在沙漠沙橇上一点也不觉得拥挤,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铁,大热天的居然只冰冰凉一点也不热。
李琛对于材质的问题很疑惑,而且要是这种材质能被用在军队,那么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余师傅,这是什么铁?怎么一点也不热?还挺轻。”
余良见李琛开始打听材质了,边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便直说:“上面的亡魂太多了,还没来得及超度,所以才会又凉又轻。”
这话刚说完,坐在沙橇上的众人面色立马变了变,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活命要紧。
李琛一路上看着沙地里不断冒出来死物,但是那些死物又仿佛看不见自己一样,想了想可能跟沙橇的材质有关。
三天后总算是看见了有活人没死物的小村庄,补足了干粮又上路,一路往北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这才出了大漠。
大片的草地与绿叶树让众人有一种回了家的感觉。
李琛下了沙撬对着余良认真的行了个谢礼后道:“多谢余师傅一路相送。”
余良见李琛这么认真,心里有点内疚,没让别人回去看亲爹最后一眼,这会就算是赶回去,估计尸体都找不回了。
余良将沙撬卸了组装成一辆马车后,看了看李琛与李越还是决定告诉他们一些事比较好。“谢我就不必了,毕竟我瞒着了点事没说,我在大半个月前算出你父皇阳寿已尽,却还带着你们往北走,你们不恨我就行。”
这话说出口后,李琛瞬间面色都变了,内心被气愤填满,唯有李越依旧面色红润,仿佛死的那个人跟他没点关系。
“师兄的救命之恩,小越不敢忘,只是南边尸乱的厉害,小越想请师兄。”
李越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余子杰打断。“我爹没空。”
李越见余子杰说了这话,应该不是在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