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文忆琴的天赋很高,无师自通学会了雪灵会的东西,这不心里的嫉妒心理加上累积起来的怨恨爆发了,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而且还成了天子,不然应该不会抽疯成这样。
怨妇本就是种可怕的生物,身处高位的怨妇杀伤力比普通的怨妇要大得多,比如文忆琴,典型的缺爱,缺关怀。
水灵不知道莫鸣为什么会开始浑身结冰,李越除了干着急啥也做不了,剩下的人眼里多半是看古怪一样看待莫鸣,即使她是王妃加国师。
雪山上的气温开始变了,从零下开始往上升,热的余良想骂人,考虑到声音会引来麻烦又忍住了。
余子杰是信了欧阳明的直觉,虽然没一次是好事,可总比死了强。
“你确定是雪崩不是水患?”
“你见过冬季出现水患?就算雪山上的雪全融化了,可大陆上的气温低,你急需找补点常识。”
披了毛皮拖毛皮,四周气温不稳定,雪橇底下的雪开始出现融化了,欧阳明心急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雪山,却发现雪山好像矮了点。
“余师傅你还不弄点阴魂出来帮忙啊,晚了命没了就什么也没有呢。”
余子杰有点担心余良身上的气运会被欧阳明给连累,最怕阴气过多伤了阳气,改变了气场就不得了。
“还有别的办法?”
“你愿意下去拉雪橇?”
伤害亡魂也会折损阳寿与气运,余子杰不希望自己的亲爹的气运爆差。
“你安心养养精神,待会爹撑不住了,你再帮忙,不然逃不过这一劫。”余良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好不容易找到了莫言的气息,又瞬间没了,感知到了雪灵的存在也消失了。
难道有人吞噬了雪灵?逆天就不怕遭天谴?
余良有想过死尸干掉了雪灵,不过这个可能性低的无语,至于莫言没那么大能耐,其他人那就更加不可能了,除非雪灵沾了邪气入魔了。
路上的冷风刮的人眼睛疼,干脆闭眼把自己卷成个球碰运气。
余良用自己的血将附在雪橇上亡魂尽数唤了出来,浓浓阴气迅速将雪橇包围,从而隔间了雪橇内外的气。
大漠的死物这会醒了,并且有规律的往边境赶,离死物近点的地方都能感觉到地面传来的晃动。
身处皇宫中的李琛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这种不舒服里面又带着点喜悦,站在他身旁的国母能感觉到夫君身上那点细微的变化。
一只玉手搭在李琛修长的左手上,温和的安慰道:“会没事的。”
这话由她来说,没点说服力,但李琛乎,这时候能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也是一种幸福。
余良一家子玩命下了雪山,也不敢在雪山下停留,往南边赶。
欧阳明见余良身上挂着的莫鸣的命盘已经灭的差不多了,边好心问了句。“你师妹没事吧。”
“等到了才知道,死应该死不了,就是不知道那个老不死的在她身上放了什么东西。”余良心里不太痛快,想着莫言也是厉害,好歹也是自己养了几年的外甥女吧,居然也舍得那别人的命养自己的命。
“以命养命他都舍得,你师傅跟你师妹这得隔了多大的仇。”欧阳明对于莫言的行为表示嫌弃,但又无能为力。
“她爹抢他媳妇和儿子算?”
“兄弟妻不可欺我知道,这抢一送一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他媳妇干嘛不逃?难不成看上别人了?啧啧啧这可真够乱的。”
苏花坐在后面不好评论什么,不过她心里也是比较嫌弃莫言媳妇的,要贞洁没贞洁,要烈性没烈性,还要惹事也不容易。
文忆琴顶着一张嚣张的脸御风而行,忙着去皇陵看看她名义上的夫君和所谓的好姐妹,不将他俩的骨骸乱撒怎么对得起自己。
自打文忆琴离了雪山,雪山上的温度又恢复正常了,就是可惜了那些活物。
原因已经断了气的莫言这会已经睁开了双眼,低头看着自己胸腔前的窟窿,不知道在想啥。
偶然想起多年前曾下山去处理江南某土财主家作妖事件,那户人家的公子也是这样的死法,当时没觉得那公子有多过分,毫不留情要了那树妖的命,这会看来这莫非就是情伤?
伸手算了算小徒弟的命脉,还有口气在应该死不了,怪自己连累了太多人。
不怪莫言有这样的觉悟,毕竟他已经死过一次了,看开了就没觉得有什么比死还能让他放不下。
莫言瞧了瞧自己灰白色的双手,笑笑的说道:“活死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能多活些日子,陪伴与懂得本就来之不易。”
死过一次的莫言挺庆幸自己当初文忆琴魔怔到了舍不得莫鸣死,硬生生将对方的命脉与自己的命脉绑在了一起,好避免年纪尚幼的莫鸣死于非命。命脉相连自然会不由自主的往血缘至亲那人身边靠,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儿子,旧事太多这些孽缘得断了才好。
这个世上哪里那么多一见钟情,无非是阴差阳错,你缺的我刚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