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四十出头,穿着昂贵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男人。
他叫陈舒雅的时候语气清淡,但却隐隐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林玄摸了摸陈舒雅的手,有些担心地看向她。
陈舒雅冲他点点头,示意没事。
随后她便走出教室,和西装中年离开了。
学校外的一个咖啡厅,陈舒雅和西装中年相对而坐。
服务生上了两杯咖啡,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碰都没有碰,似乎很不习惯这种低端的场所。
他尽可能地缓和着自己的表情,道,“舒雅,跟爸回江陵吧。”
陈舒雅脸上有一丝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少女的叛逆。
“我现在在江城挺好的,回去做什么?”她眼神果决,似乎对父亲的建议很是抗拒。
西装男子叫陈建东,是江陵市金融界鼎鼎有名的商业新贵,一手离岸金融操作术他崛起,才四十来岁,在整个江陵市都算是传奇。
同时,他也是陈舒雅的父亲。
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这些年,他醉心于金融事业,对于陈舒雅基本可以说不闻不问,和陈舒雅的母亲也是早早离婚。
不过他也不觉得对这个女儿有多亏欠,起码陈家优渥的生活条件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能比的。
至于父爱,他到四十多岁才真正意味到自己是个父亲,这不是回来弥补了吗?
“我可以让你进全国前三的江陵大学金融系,你知道的,凭我的,你毕业之后华尔街那几个财团都不是问题。”
陈建东一脸精英笑容,他都为这个女儿庆幸,整个江南省,又有几个年轻人有这个待遇呢?
陈舒雅看着陈建东,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你以后大富大贵,哪怕是做自己不事情,便是父爱,便是恩赐吧?
“我对什么金融华尔街没兴趣,我也不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你走吧。”陈舒雅冷冰冰说道。
陈建东脸色一沉,“如果你是离不开那个社会底层的男朋友,抱歉,我不同意你们交往。”
他陈建东,堂堂商业巨子,怎么允许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普通的穷学生交往?
这现实吗?
陈舒雅手指绷紧,脸上的愤怒一点点攀升,她咬牙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罢,她便从钱包里取出两百块钱,砸在桌子上,迅捷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留下陈建东一个人,那张精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颧骨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看着女儿撂下的两张百元大钞,心中的怒意顿时压制住了那藏在深处的一丝丝愧疚。
出了咖啡馆的陈舒雅,走出几百米,离开陈建东的视线之后,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
情绪终于是绷不住,蹲在地上,埋头痛哭起来。
这么多年了,陈建东几近疯狂地扑在他的事业上,有时候好几年才能见到他一次。
什么父亲有力的臂弯,什么爸爸安全的怀抱,对她来说,都是奢望,不对,连奢望都不能有。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想要修复父女关系,陈舒雅内心其实是有些期待的,没想到他还是那么的自私,完全不会顾虑到自己的感受。
“嘿,妹纸,哭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男人出现在了小巷里,一个手臂上纹着小蛇的家伙指着陈舒雅说道。
另外一个头发花白,打着长长耳环的家伙嘴角勾起邪笑,走到陈舒雅的身前,轻佻道,“我真是变态啊,越哭我还越兴奋。”
陈舒雅的眼泪一下就被吓回去了,她满脸畏惧地看着这两个打扮奇怪,十分油腻的男人。
“你,你们是谁?”她边说边往后退,声音里都带着些许颤抖。
只是她那清丽娇俏的容颜,加上眼角还未滚落的泪珠,怎么看都让男人我见犹怜。
手臂纹着小蛇的男人也是渐渐逼近,淫笑道,“我们是疼你的好哥哥呀~”
“你.....你们不要过来......”
陈舒雅后退的时候装上一块石头,往后一跌,校服裙摆顿时上扬,露出雪白的大腿。
两道咽口水声清晰传来。
“就在这?”
戴耳钉的白发男冲着伙伴邪笑问道。
“就在这!”
蛇臂男重重喊道,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已经开始沸腾了。
“我劝你们,不要玩命!”
就在二人弯下身子的时候,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从小巷尽头传来。
“谁?”
二人回过头,却只见一个穿着普通,年纪轻轻单薄的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在陈舒雅的角度看过去,这个少年的身影却是异常高大。
像是有光。
白发耳钉和蛇臂男对视一眼,随即狰狞地笑了道,“这个少年长得,也不错啊,抓过来一起玩?”
这句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