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大的?
窦珈蓝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身后,然后转身就走。
“哎!”孙重楼喊道:“你脸怎么红了?哎!又青了。”
蒋庆之满头黑线抽了他一巴掌,“此后别瞎看,小心被人当登徒子收拾。”
孙重楼嘿嘿一笑,蒋庆之丢了一块东西给他,孙重楼嗅嗅。“好香。”,然后咬了一口,“硬邦邦的……咦!有牛乳的甜香,好吃,好吃!”
杨锡急匆匆的赶来,带来了朱载坖的话。
“殿下方才听闻有人建言增收商税。”杨锡白胖的脸上都是汗,却没有抹,“听闻陛下颇为……欣喜。”
“他什么意思?”蒋庆之嘴角含笑。
嘉靖帝出手了啊!
“殿下的一位先生破口大骂,说进言那人该死。”
“知道了。”蒋庆之见杨锡没走,蹙眉问,“还有事?”
杨锡赔笑道:“殿下觉着不妥,又有些忍不住,便和先生辩驳,被罚了。”
蒋庆之虽然没和朱载坖提及商税的事儿,但通过几次交往,朱载坖能察觉到蒋庆之对自己几位先生的不满。
所以,这娃便为表叔出头,和先生干上了。
蒋庆之失笑道:“告诉他,此刻他无需做什么。”
“是。”
等杨锡走后,富城不知何时走到蒋庆之身侧,“公子,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终究要有人去捅的。”
“和咱们家没关系。”富城幸灾乐祸的道。
“谁说没关系?”
蒋庆之敢打赌,进言的官员定然是得了嘉靖帝的授意。
富城:“难道……”
“是我的建言。”蒋庆之想到嘉靖帝一脸阴郁的听着锦衣卫的密报,不禁乐了。
表兄,如今你该知晓那些士大夫和豪绅是什么尿性了吧?
……
“……有人叫嚣要取王素的项上人头。有人说此人妖言惑众,当斩。有人说……”
建言的是一个御史,叫做王素。
陆炳低声禀告着。
庆之那娃好像说了什么……朝中官员至少一半家族中有经商背景。士大夫们也是如此。
嘉靖帝吩咐,“查查这些人家中的进项。”
进项?
陆炳一怔,“是。”
这等事儿查起来很快。
第二日,陆炳再度进宫。
“三成人靠着俸禄和各等官场好处为生。”
各个衙门都有自己的权力范围,在这个范围之内为自己谋福利,帝王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三成多的人家产来历不明。”
来历不明?
道爷冷冷道:“贪腐!”
“一半多家中经商。”
陆炳说完,发现嘉靖帝愣住了。
“陛下?”
“嗯!”嘉靖帝摆摆手,“知道了。”
等陆炳走后,嘉靖帝幽幽的道:“庆之那娃,要得。”
嘉靖帝是个语言天才,十多岁之前一口安陆土话,进京后,很快就学会了官话。
而他会的不止于此。
他在兴王府中有几位先生。
先生们来自五湖四海,各自的乡音不同。嘉靖帝跟着读书,没几年竟然天南海北的口音都学了不少。
黄锦笑道:“蒋公子跟着陛下一阵子,便长进如此。”
嘉靖帝看着他,“不会溜须拍马,就不要学。”
黄锦低头,“是。”
库库库库!
黄锦仿佛听到了那些内侍在笑,老脸通红。
“无商不富……”嘉靖帝默然良久,“朕,该丢些东西,让那群猴跳脚。”
随即宫中传出消息。
“陛下有些意动。”
严嵩叹息,对严世蕃说道:“那是个马蜂窝,谁碰谁就会被蜇个满头包。”
严世蕃的独眼中多了讥诮之意,“可朝中穷困潦倒,爹上次还在陛下那里抱怨户部支持不力,这便是穷的。陛下心动难免。”
“此事……”严嵩看着儿子。
严世蕃打开折扇,扇动了几下,“陛下何等聪明,这是试探,投石问路。爹无需管。不过,王素此人怕是要倒霉了。”
下午,御史王素下衙回家,半路被人套了麻袋。
一顿毒打。
等兵马司的人闻讯赶来时,才发现王素竟被打死了。
嘉靖帝闻讯震怒,令兵马司的人追索凶手。
第二日,兵马司的人禀告,凶手远遁了。
此事不了了之。
蒋庆之得知消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