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伟的人来了,问他如何。
……
“长威伯此人文采出众,两首诗名震京华。若武事也能脱颖而出,那卢氏就要重新考量与他交往的方式。”
卢伟是外男,没办法时常进宫,所以卢靖妃一直在叮嘱他。
“放心,年节的礼物,给长威伯府的都是第一等。”
“礼物?礼物只是面子。这等少年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哪里会看重什么礼物!”卢靖妃看了兄长一眼,“兄长可去过蒋家?”
卢伟一怔,“没去过。”
“看,你嘴上说要亲近,骨子里却依旧看不起长威伯,这是觉着他崛起太速,根基不牢,像是暴发户?”
卢伟干笑,“晚些就去。”
这时去打探消息的内侍回来了。
“如何?”
兄妹二人都盯着他。
内侍说,“那宿将说,他在长威伯的手段上,看到了好几位古之名将的影子,却又有自成一家的大气磅礴……他说,恭喜卢公。”
“何意?”卢伟问。
内侍说,“那宿将说,此等人,假以时日必成名将。卢公慧眼识珠,令人钦佩。”
卢靖妃喜上眉梢,霍然起身,“兄长赶紧准备吧!这便去蒋家!”
“长威伯此刻定然还在营中。”卢伟点头道:“不过提前等候才能彰显卢氏的诚意。”
送走兄长后,卢靖妃眯眼沉吟,良久吩咐道:“陈燕。”
女官陈燕过来,“娘娘。”
卢靖妃说道:“你去追上兄长,告诉他,别送什么财物,没得令长威伯笑话。”
“那送什么?”
陈燕问道。
“记得兄长家中养了几匹好马,告诉兄长,选最好的送去。”
陈燕笑道:“卢公最爱好马,让他送人,怕是如同割肉。”
“真要能让长威伯对老四另眼相看,便是割了我的肉又如何?”
“是。”
没多久,陈燕回来了,忍俊不禁的未语先笑,“娘娘,卢公果然是割肉般的心疼,不过却说幸亏娘娘提点。”
“兄长还是识大体的。”卢靖妃幽幽的道:“老四的前程若是有了,什么宝马,要多少有多少。”
……
“收!”
虎贲左卫,随着蒋庆之的军令,今日操练结束。
众将士如蒙大赦,可谁都不敢瘫坐下去,否则边上带着一队军士,拎着大棍子虎视眈眈的陈堡可不是善茬。
这位如今就属狗了,只需长威伯一个眼色,逮谁咬谁。一整天下来,被杖责的超过五十人,最高的是千户官。
千户官都要挨打,下面谁敢质疑?
皇室三人组回到宫中,中午被蒋庆之安排在值房里睡了午觉的小姑娘精神抖擞,两个哥哥却饥肠辘辘,精神萎靡。
“饿了,回去吃饭。”
景王二人各奔东西,朱寿媖去了父皇那里。
“寿媖啊!今日可热闹?”
嘉靖帝刚起床不久,还没开始修炼。
“父皇,你再想不到了,原来军中这般有趣……”
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着今日自己的见闻,嘉靖帝看似无意的听着。
等朱寿媖说完,嘉靖帝吩咐道:“给大娘子弄些吃的。”
“谢父皇。”
不过出去一日,朱寿媖看着就多了些开朗,令老父亲也颇为欣慰。
等女儿出去,嘉靖帝问:“锦衣卫可有禀告?”
“陆指挥使正在外面。”
陆炳见嘉靖帝父女正在说笑,便让内侍且等等。
“让他来。”
陆炳进来,行礼。
“今日长威伯在虎贲左卫操练,杖责五十余人,驱逐一人。”
“杖责五十余人?好大的煞气。”嘉靖帝语气平静,“不过,就驱逐一人少了些。”
陆炳说道:“长威伯说,给三次机会。三次依旧跟不上操练的,一律……退回兵部。”
“难怪朕听到兵部有人说庆之的怪话、坏话,原来,这是官老爷做久了,不肯担责。”嘉靖帝讥诮的道:“总有人说朕对庆之关爱太过,可诸卫糜烂,兵部不闻不问,视若未见。而庆之却迎难而上,两厢比较,兵部,一群酒囊饭袋。”
“对了。”嘉靖帝想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朕令人去观摩虎贲左卫的操练,可有结论?”
虽说蒋庆之在南边两战颇为惊艳,但规模太小,而且对方不是正规军。嘉靖帝想重用表弟,却担心他连赵括都不如。
所以,他和卢伟心有灵犀,都派人去观摩蒋庆之练兵。
黄锦令人去问。
先前锦衣卫的人回禀陆炳时,说虎贲左卫看着很热闹,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