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外人知道堂堂国公府的公子哥儿,竟然当街卖画,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宝玉叹道:“你们哪里知道,琮三哥之所以卖画,是因为他要赚银子给梅姨娘抓药的。”
袭人不由说道:“大房的事情,咱们倒是不好在背后议论的。这琮三爷也是个可怜人儿,倒是难为他的了。”
秋纹不由说道:“这琮三爷也不是个好人,上次要不是因为他,宝玉也不至于挨了老爷的打。”
听到秋纹这句话,宝玉不由笑道:“你这话好生没有道理,又不是琮三哥叫老爷打的我,如何能怪罪到他头上去?”
“不过他整日价只知一门心思苦读四书五经,也是个禄蠹钻营无趣之人。若不是他还画的一副好画,我都懒得理会他的。”
袭人笑道:“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上次到底也是因为他才挨的打,你竟不怪罪于他,可知也是大度的。”
一屋子人又说了会子话,贾宝玉便觉得困倦起来。
袭人服侍他洗漱睡下,然后悄悄藏了那幅画像,将麝月拉到一边说道:“麝月,你好生看着宝玉。”
“若他醒了问我,你只说我出去了便是。我去去就回。”
麝月点头说道:“姐姐只管去忙,这里有我呢,不相干的。”
袭人出了屋子,悄悄走去了荣禧堂,去见王夫人。
不多时,王夫人便将袭人叫进了屋里。
“你这会子怎么来了?宝玉可曾睡下了?你丢下他来了,谁服侍他呢?”
袭人连忙说道:“二爷才睡安稳了,那四五个丫头如今也好了,会服侍二爷了,太太请放心。”
“我这次来,倒是有件事儿,我想着不该瞒着太太,才赶来向太太禀报。”
王夫人听了这话,不由直起身子问道:“你快说,到底什么事?可是宝玉又和谁作怪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