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
大殿内,除了这诵经之声,再无其他声音。
《太上救苦经》须得念七七四十九遍方可,就在众道士念到最后一遍,快要结束时,众道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衣不合身的“道士”,正是之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寻得时机正是众人念经就要结束之时,眼神精光爆射,内力运转,掠向那棺椁之处。
殿下马钰、丘处机看到,均怒喝道:“大胆。”
随即以手拍地,借力起身,运使轻功拦向那人。
那男子速度虽快,但仍不及马钰、丘处机二人距离近,所以在快要接触棺盖之时,被二人拦下。
那男子眼神如刀,知晓需速战速决,全身内力运转,猛地双掌拍向马钰、丘处机二人。
“砰”的一声。
马钰和丘处机吐血倒飞。
那男子毫不迟疑,右手把住棺盖,猛地一掀,“嘭”的一声,棺盖应声而开。
男子忙向棺内瞅去,只见老对头王重阳静静的躺在里面,男子无暇观瞻,忙俯身探查。
就在此时,男子突然浑身寒毛直竖,瞥见原本闭目的王重阳此时睁开双眼,放于腹部的右手抬起,中指和食指聚拢,向自己点来。
男子反应极为迅速,身子微弯,两腮鼓起,腹部如充气,双脚猛地一蹬,身如蛤蟆,往后跳开。
“呱”
他速度虽快,到底比不过棺中人的已久,王重阳的全力一指点在那男子胸前。
“噗嗤”
犹如漏气声响起,那男子口中喷血倒退,捂住胸口站立,眼神愤恨的盯着已经从棺中出来的那人。
王重阳此时哪里是个死人模样,长身而立的他,甚高,风姿飒爽,英气勃勃,飘逸绝伦,一派宗师气度。
此时王重阳笑着道:“欧阳锋,贫道久候多时了。”
原来这男子正是西域白陀山庄庄主,西毒欧阳锋,欧阳锋此时却是有些凄惨,神色愤恨却又惊疑不定,看着王重阳好似更胜以往的气度,暗道中计。
随即环顾,门外众多道士持剑不断涌入大殿,欧阳锋此时蛤蟆功被破,身受重伤,哪敢耽搁,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挥洒而出,随即破窗而逃。
马钰此时喝道:“此物有毒,屏住呼吸。”随后丘处机便要追击,却被王重阳阻止。
丘处机不解,看向自己师傅,大吃一惊,此时只见王重阳面色惨白如纸,眉宇间透着死气,哪里还有刚刚的潇洒样子。
……
欧阳锋破窗而逃后,遁入山间丛林,依靠着自己独家控蛇之术,甩开后面热心的武林人士。
他不敢停留,拼命往前奔逃,生怕那老对手追上来。
不知跑了多久,身受重伤的身体,再加上许久未曾进食,终于有些不堪重负,加上天色变暗,估摸着安全之后,直接盘腿坐在山林间默运真气调息。
一夜过去,欧阳锋睁开双眼,脸色虽然依旧难看,但身体倒是好受些许,心下稍松,借助控蛇之术,总算有些自保之力。
站起身来,往官道走去,想要找些吃食,穿林过草,走到官道,沿着官道而行,寻找路边酒肆。
……
一驾马车在官道上走着,车夫不时挥舞一下鞭子。
一个女声从车内传出,“车夫,还有多久到重阳宫。”
车夫看了看天色,回道:“夫人,大约傍晚时分就能到。”
车内,刘瑛低头看着戴道晋,笑着说道:“儿子,你晚上就能见到你爹了。”
戴道晋听了,扭过头去,暗自翻了翻白眼。
就在刘瑛和车夫说话的时候,却没注意路边一个高大,穿着不合身的道服的男子听着他们的话,眼神闪烁。
欧阳锋眼神一转,快走几步,“居士,等一下。”
车把式看到欧阳锋,看他衣着是个道士,忙停住马车,在终南山附近,可不敢对道士不敬,忙下车道:“道长,叫住俺有事吗?”
欧阳锋走上前,看了眼马车,笑道:“我是终南山上的道士,正在赶路。”
马车内的刘瑛本不想露面,听得这话,将车帘掀开,笑着道:“道长,您是全真教的道士吗?”
欧阳锋看了眼刘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诧异于刘瑛的容色清丽,随即打了个稽首:“是的,贫道修行于终南全真。”
随即苦笑道:“不想半路遇见歹人行凶,贫道出手相助,受了伤,身上财物也赠与他人,此时又饥又渴,所以拦住居士的车架,想讨些吃食,贫道感激不尽。”
刘瑛这才对欧阳锋衣衫上的血迹释然,笑道:“道长客气了,道长锄强扶弱,真乃侠士,一点吃食不算什么。”说着从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