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多月后,一天中午,一驾马车使进汉中。
车夫赶着车,进城之后,按照车内大爷的吩咐,直接找了一家客栈,在客栈门口停下后,一个身穿白衣的高大男子走了下来,不是欧阳锋又是谁,紧接着,一个美貌妇人怀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童也下了马车。
戴道晋趴在刘瑛肩头,看着附近。
欧阳锋看着车夫道:“你先安顿好车架,自己找个地方吃些东西。”随后领先进了客栈。
车夫忙点头哈腰的表示知道了,他家就在城外,但却不敢跑,这人之前给他吃了什么蛇毒丹,听着就让人害怕,只得任劳任怨的任他驱使,待会只愿找个代写书信的摊子,花点钱写封信,给家里寄回去,免得家里担心。
底层人民,自有其生活之道。
欧阳锋此时路途中早已换得衣衫,又恢复了往日白陀庄主的风度,神色冷硬,满脸黄须,一看就是难缠的人物。
掌柜的见多识广,自然是陪着小心笑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欧阳锋环顾了一眼客栈,甩出一句,“开两间上房,准备一桌酒菜。”说着,就抬脚往大堂走去,寻了一处空闲的桌子坐下。
刘瑛抱着戴道晋,面无表情的跟着过去,坐在欧阳锋的对面。
刘瑛看着戴道晋,摆手招呼小二过来,随后吩咐道:“劳烦小二,弄一碗肉粥。”小二答应之后,便离开了。
欧阳锋瞥了眼刘瑛,只要这母子二人老老实实跟着他回白陀山庄,其他的,他都不怎么在意。、
没多久,一桌酒菜便上齐了。
欧阳锋也不招呼刘瑛二人,直接动筷。
此时,门外走进来了两人,一男一女,男子进了客栈,先是在柜台定了两间上房,随后抬脚便要上楼,忽的顿住。
男子转身向欧阳锋所在的桌子走去。
欧阳锋脸色阴沉,放下手中的筷子,在这一男一女进门的时候,他便发现了,心中暗自提防。
欧阳锋看到来人,脸上阴沉褪去,露出笑意,“药师兄桃花岛享福,怎么有时间跑到这里?”
这一男一女正是黄药师和梅超风,黄药师本是带着梅超风经汉中前往大理,拜访段智兴,谈论武学,没想到入城歇息,竟然碰到了欧阳锋,他大感诧异,遂上来碰个面。
黄药师脸色淡然,“欧阳兄,西域白陀山,怎么有空来中原?莫不是也去终南山送重阳道兄一程?”
欧阳锋眼睛一转,暗道这黄药师看来不知道自己深受重伤的事,不然早就上来动手了,心下稍定。
随即哈哈笑道:“我可不是来送他的,这次来中原也是有些私事罢了。”转身扭头看到黄药师身边的少女。
问道:“这位是?”
黄药师没理他,扭头看向坐在旁边抱着孩子的刘瑛,刘瑛也看了一眼这风姿清雅的男子。
黄药师本是随意一瞥,突然一怔,看向刘瑛怀里的孩子,眉头一皱,有些狐疑,他好像看着这孩子一边笑一边对自己挑眉?
黄药师不禁又仔细看了眼戴道晋,他的动作,不禁引得在场的几人都向戴道晋看来。
此时戴道晋哪里敢露出破绽,只得瞪着眼睛,左看右看。
欧阳锋皱眉,黄药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对这孩子猛瞧,心中犯疑,沉声道:“药师兄,今日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话,欧阳锋便站起身来。
黄药师此时却对这孩子来了兴趣,他自信自己不会眼花,扭头对欧阳锋笑道:“欧阳兄,嫂夫人过世后,还未听说过你续弦,这位夫人是?”
欧阳锋此时心中一紧,刘瑛母子事关《九阴真经》,万不能出差错,遂道:“这乃是我白陀山的人。”说着,给了刘瑛一个警告的眼神。
刘瑛此时心中很是紧张,她自己深陷危局,死了倒也罢了,但孩子不能有事,看到欧阳锋对这青衣男子的态度,明显很是警惕,想来是他的对手之类的,说不定也认识伯通。
黄药师听了欧阳锋的回答,眼睛一眯,心中顿时念头转过,刚想说话,突然见到这坐在位子上的妇人猛地起身,将手中的孩子抛向自己。
黄药师身形变换,猛地一把捞住孩子,抱在怀里。
刘瑛的举动实在是大出在场人的预料,谁也没想到,刘瑛会将自己的孩子扔给一个刚见第一次面的男人。
此时,欧阳锋心中既惊且怒,但已来不及阻止,又看到刘瑛张大嘴巴,就要喊出声来。
“先生,这孩子的父亲是……唔”
话还没说完,欧阳锋一把掐住刘瑛的喉咙,将她后面的话堵住,随即猛点其周身穴道,虽然盛怒,但刘瑛还有大用,却是要留着换取《九阴真经》,孩子没了就没了,有她一人也足够了。
欧阳锋之所以阻止刘瑛喊出孩子的父亲姓名,实在是黄药师亦正亦邪,若是知晓手中的孩子是周伯通的,以己度人,欧阳锋也担心黄药师会拿这孩子换《九阴真经》,是故最后关头,扼住刘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