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草原上,辽阔无际,入眼尽是青碧之色,四野茫茫。
正当午,在一处水草肥美之处,一大片蒙古包林立在那,一眼望去,颇为壮观,远处有地头吃草的牛羊,还有不时骑马的汉子,披甲执锐,奔走而过。
一座略显陈旧蒙古包的蒙古包,坐落在东南角,此时门帘被拉开,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走出蒙古包,少年可能是长久生长于草原上,吃羊肉喝马奶,皮肤黝黑且肩宽背厚,骨架比一般中原少年大了许多,面相憨实。
少年转身对着身后的蒙古包喊道:“娘,我出去了。”
蒙古包中传来一个中年女声,“去吧,早点回来。”
少年答应了一声,“哎,知道了。”然后抬脚往前走去。
这时,不远处,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女,纵马驰来。
“吁”
马儿极为听话,随着缰绳抖动,停在了少年的身前。
那少女双目如水,皮色犹如羊脂一般,玉雪可爱,可能由于是在大中午的时候,马背上颠簸的原因,鹅蛋般的白腻脸蛋上,生有红晕,却是又添几分俏丽。
那美貌少女行动如风,翻身下马,蹬着一双皮靴,走到那憨实少年身前,“郭靖,今天下午,我哥哥要和别人赛马,你也来。”
少女离得有些近了,郭靖闻着鼻间传来的暗香,局促的后退了一步,这才释然,闻听此话,摇了摇头,“不行的华筝,我还要去随我那师父习武,去不了的。”
华筝闻言,眼睛一瞪,“你都多久没和我们一起玩了,整天就知道练功练功,什么时候练不可以,又不急于一时。”
郭靖听了,皱着眉,挠了挠头,“不是的,我四师傅说,练武之道,须持之以恒,不可松懈,才能有所成就。”
华筝听了,暗骂笨蛋,本公主都亲自来请你,你居然都不去,眼珠转了转,脆声道:“你们汉人有句话不是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吗?练功努力坚持是没错,可也要休息啊。”
“走啊,我哥他们都在那等着你呢。”
郭靖听了更是挠头,虽然华筝说的有道理,可是师父的话,也要听的,固执的道:“可是我答应我七位师父了,下午要去练武,不能不去的。”
到底不是傻的没救,见华筝面露失望,又说道:“改日吧,改日我在找你们玩。”
华筝哼了一声,手中马鞭一甩,空气中传出一声脆响,转身,翻身上马,丢下一句,“不去拉倒。”
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郭靖看了看少女背影,转身向不远处的山峰跑去。
不久,少年跑到了山前,黝黑的脸有些发红,抬头望了望山腰,深吸了口气,开始往山上爬去。
好在山路并不崎岖,且算经常攀爬,少年长久习武,耐力不错,没多久,便到了山腰平台处。
还未站稳,便听到呼呼风声,一根细长的圆木棍,向郭靖下盘横扫过来。
郭靖双腿微弯,右脚猛地一踢,格挡开来,随后那习惯又迅捷的点向其腰眼,郭靖的闪身躲开,随后,踏步向前,双拳攥起,猛地砸向来人。
那人瘦小,手里拿着一杆秤,刚才那细棍,正是秤的秤杆。
几招过后,郭靖被秤砣砸中胸口,倒退跌倒在地。
那人收起秤杆,笑着道:“靖儿不错,有进步,比上次多撑了两招。”
郭靖捂着胸口,站起身来,闻言低头傻笑,“六师父。”原来这拿着一杆秤的正是江南七怪的老六,闹市侠隐全金发。
“哼”
突然一声冷哼响起,旁边陆续走来六个人,五男一女,正是七怪的另外六人,梅超风和陈玄风夫妇早已,自然张阿生没死。
郭靖见了众人,立马挨个问候。
韩小莹见到大哥冷哼出声,知道靖儿武功进度太慢,又惹恼了这大哥,忙说道:“靖儿进步了就好,今日便跟我学。”
韩小莹容貌秀丽,年纪最小,七怪中的其他人,都对这小妹,颇为疼爱,柯镇恶闻言也不做声了。
韩小莹径自拉郭靖去到一旁,教他越女剑法。
柯镇恶拄着铁杖,叹了口气。
樵夫打扮的南希仁见状,开口道:“大哥莫要太过担心,离那比武日期,还有几年的时间,靖儿不一定会输。”
拿着铁扇的秀才朱聪,闻言笑哈哈道:“是极是极,说不定那姓杨的小子,比咱家靖儿还要鲁钝呢。”
众人均无奈苦笑,看向那边练剑的郭靖,韩小莹正不停的指正郭靖的错误。
……
中都,六王爷府。
一处院子中,丘处机背负双手,盯着院中那练剑的少年。
这少年容貌俊美,气质绝佳,左手捏着剑诀,左足踏开,一招“定阳针”向上斜刺,正是正宗全真剑法。
丘处机待这少年停下,神色严肃的指出其剑法中的不足之处。
丘处机性子刚烈,对杨康极为严厉,而杨康在丘处机面前,也是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