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月山庄,宋幻星。”
“琼月山庄?”律宗瑢有些吃惊地重复了一遍,继而不敢相信地追问道,“琼月山庄虽然不大,但轻功卓绝,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宋宪壬庄主的《琼月蹁跹》在鼎盛时期,几乎可以与嵩岳派盛掌门的《天遥地厌》一较高下,你……你若是琼月山庄出身,又怎会……怎会……”“怎会落得今天这样的田地?哼……”宋幻星听到律宗瑢的话,一向充满讽刺和敌对的表情瞬间闪过一丝悲哀,他长舒一口气,冷笑一声,却是诵起一句十分生僻的诗词。
“竹斋眠听雨,梦里长青苔……琼月山庄是不大啊,它很小,小得像是只剩一个缩影,留在我的记忆里。”
宋幻星说话间缓缓闭上眼睛,像是想起了很痛苦的事情。
他说话文绉绉的,想必从小也应该长于书香世家,养尊处优,如今落得这种地步,想到从前,难免哀恸不已。
“宋宪壬就是我爹,我是他唯一的儿子,琼月山庄的少主。”
“什么?”
律宗瑢还来不及惊讶,宋幻星却淡淡横了他一眼,嫌他有些大惊小怪。
“我爹当年因为屠日城之战受了重伤,后来因为旧伤难愈,最终熬成了一个废人。”
“我继母带来的继兄是个实足的白眼狼,他见我爹不好了,便觊觎他的武功绝学。”
“可是我爹的轻功只能留给宋氏的子孙。我那继兄见我爹不肯松口给他,竟伙同他娘那个贱妇将我爹关进了山庄的地牢,对他严刑逼供,逼他说出《琼月翩跹》的藏书之地。我爹抵死不从,受尽酷刑而死。”
“而我更是被他们废掉武功,卖进蜃楼那个见不得人的腌臜地方,被折磨成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宋幻星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充血的眼眸中迸发着怨毒而可怕的光:“我本以为我会死在乱葬岗,但谁承想竟被你给救了。”
“是天叫我不死,留我性命,为我爹报仇,他日我必将那两个贱人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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