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李公子?怎么不让我管他叫少夫人?我纳妾的文书还没还回去呢!李元锦是我的人!他什么东西?还要跟他一起进云姑庙!他拿我当人吗?”
“掌门……”
李颜轻想劝他,可是说话间,盛涉川又砸烂了房中的好几个杯盏!
“还有你也是!”
“我?”
李颜轻冷不丁被他指着,吓了一跳!
“你吃饱了撑的!听盛寒镶那个兔崽子的话?向他告我的密?谁是你的主子!你给他卖命?索性你也滚蛋吧!去跟着盛寒镶,别回来了!”这话一出口,李颜轻被他吓得一脸菜色,双膝一软便跪在当场,垂泪哀求道:“掌门,掌门……非是我卖主求荣,我也绝对不敢有二心,实在是少主他……少主他逼迫我,他说我要是不听他的,他就折磨死我哥哥……掌门,我也是没法子,当时您又病得厉害,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掌门……”
李颜轻哭的很伤心,盛涉川见状,也没法儿再说他的错处。
盛涉川叹了口气,扶额,试图冷静。
可是当他一闭眼,想到的却是李元锦那张与陆荃沅极其相似,又柔顺乖巧,每天巴儿巴儿等着自己回来的样子……
他的心里又好似油煎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从前不觉得这些细节值得回味,值得怀念?
非要等到失去了,才回想起来。
那一刻,盛涉川再次感到一种熟悉的寒冷,从身体中散发出来,伴随着的,还有左臂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在痛,在痒。
“掌门!掌门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
李颜轻看他面色不善,猜到他应该是又犯病了。
“掌门,阿元的血已经用完了,要不我现在再去找他,向他要一点吧。只求那个姓律的别为难人,再不允许供血了……”
盛涉川强忍着不适,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一把推开了李颜轻:
“你说什么胡话?李元锦是我的人,我要用李元锦的血,与他律宗瑢有什么相关?”
盛涉川勉强稳定住心神,但他只要一想起自己受了这么多罪的左臂,还有那被自己“拱手让人”的李元锦,他此刻就分外不甘!
尤其,他还被律宗瑢这个小兔崽子给奚落了,他就更加气恼。
“你明天一早就去传我的命令,第一,先去通知盛寒镶,以后不让楼倦跟他一块住了,叫楼倦搬来云鸿别院,你亲自照顾他。”
“第二,明天,轩辕岛的律氏夫妇就会到嵩山,等他们一到,你立刻去云姑庙找轩辕三忠,叫他把这个信儿告诉律宗瑢,把那个姓律的小兔崽子撵出云姑庙!叫他爹娘把他缠住!不许他再见李元锦!”
“这是我嵩岳派,李元锦是我的妾,哪儿有他登堂入室的道理?他今天不跟我摆那副嘴脸也就罢了,他越是那样我越是生气,他想跟李元锦双宿双飞?那我就偏偏不许!”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真是显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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