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也别这么埋怨自己,谁家摊上这样的事,都窝囊,都恶心,你别怕,我既然与你娘相熟,这事儿便不能袖手旁观,关于李元锦和令狐娴的事,我必定给你查清楚,还你个公道。”
“婶婶……”
度无倦听到玄钰贞这么说,哭声更加哽咽。
“好了,不哭了,你一个男孩子家,哭顶什么用?叫人看着笑话,你我两家是世交,原就应该相互帮衬,日后再受了委屈,便来天命楼,以后见着玉环和蕊儿,你只管吩咐就是,别见外,听见没?”
玄钰贞见度无倦哭得难过,想起江雪琮坎坷可怜的一生,心里也十分酸涩,擦了擦眼泪。
不过,也正是因为提起了闻蕖蕊,她忽然意识到,闻蕖蕊却不在房中。
“嗯?不对,你哥哥呢?他方才不是还在这儿?”
“嗯?哥哥……是啊……我刚才还没注意哥哥呢。”
闻蕖红方才只顾着照顾度无倦,倒是没发现闻蕖蕊不见了。
此时的闻蕖蕊早猫出房间,趁着众人在庭院中议论,偷偷摸摸进了度无忧的房间。
度无忧的房间的香炉上,还插着那小半截没烧干净的迷香。
闻蕖蕊见四下无人,拿起那截迷香看了又看,忽然发现那截迷香烧了有四分之三,但是香炉的莲花底座上却没有烟灰。
不对,这不对……按理,迷香被烧掉四分之三的话,莲花底座上应该留有烟灰才对,为什么这上面没有呢?
难道,这支迷香并没有在室内燃烧过?这不可能啊,不然大家是怎么昏过去的?
闻蕖蕊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房间的四周,尤其是附近的门窗,很快,他就发现了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窗纸,被人戳破了一个小洞。
原来如此,他知道那个度无忧是怎么不见的了。
看来,青城山的人肯定是拿了催眠的线香来烧,但是,他们刚点上线香,就有人从门外捅破窗纸,往里面吹送了迷烟,将屋里人都迷晕过去。
而为了掩盖自己吹送迷烟的行为,他故意在房中的香炉里放了一截迷香,将大家的矛盾点移到青城山的人身上,让大家误以为是青城山内部出了奸细,将度无忧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