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蕖红!你再敢放屁?”
“哼,我放屁?我哪儿放屁了?你再敢骂我,我可叫我哥哥来打你,别当你爹瞎了,这满院子的人就都瞎了!
你不就仗着自己比你爹年轻吗?其实你比你爹可差远了!
我可不止一次看见你拉扯元锦哥哥,跟元锦哥哥亲亲抱抱的,你爹还没死呢,哪儿轮得到你在这儿胡作非为?
昨天你给元锦哥哥吹手上的烫伤我都看见了,别以为我没看见……喂你别过来!你敢打我一下你试试!我要喊我哥了!我真喊我哥了!哥……哥!救命啊!盛寒镶要杀人了!盛寒镶要杀了我!哥!”
闻蕖红的激将法使到一半,盛寒镶立刻提剑去找她算账。
闻蕖红保命要紧,赶紧边大喊闻蕖蕊的名字,边撒腿就跑。
李元锦满脸迷茫地看着这一幕,整个人还是沉浸在盛涉川的病情里。
可是,随后,他就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走动的声音,他诧异地回过头,却看见盛涉川冷着脸,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掌门?掌门……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你能看见了?”
盛涉川不回答他,而是脸色阴沉地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反问他:“你真烫伤过?”
“啊?”李元锦摇摇头,但又点点头,“就烫红了一点儿,他给我吹了吹,我不让。”
盛涉川咬牙切齿道:“那亲亲抱抱又是怎么回事?这也是真的了?”
“没……没有!”
李元锦刚想矢口否认,但随后又想起,上半年的时候,他和盛寒镶不小心亲到过,也抱过,他一下子显得十分尴尬,不知该怎么解释下去。
盛涉川本来还不信,可如今他越看对方心虚的样子,越觉得生疑。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李元锦面前,拉着他的胳膊往房中走去。
“走,回去,我要跟你好好算算账,走!”
“干什么!算什么账?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没有!你瞎嚷嚷什么!
你先解释解释你的眼睛不行吗?你是不是早就好了?怎么什么都听见了?放开我!先跟我解释。”
李元锦渐渐反应过来,拼命想要挣扎开,但盛涉川怎么可能同意?他越是反抗,他越是把他死死扭住,胁迫他往房间里走去。
“烦死了,盛涉川!你肯定又骗我!等着吧,我再也不跟你回嵩山了,也不回天宁山了!我要留在青城山!我要继承家产,你以后爱骗谁就骗谁去吧!”
李元锦的气愤声响彻这片秋日的云霄,阳光透过层层山林,在他们所居住的小院中,洒下片片光斑,给整个小院营造出一片静谧安逸的景象。
房间里的吵闹声渐渐归于平息,一如二人曾经经历的磨难,误会,爱恨,温暖等等,都在随着时间的愈合,渐渐变得复杂,深厚,渐渐化为岁月中的往事。
青城山外,云卷云舒。
度无忧已经走出了她从小长大,同时,也是再难返回的巴中地界。
她穿着那件曾在黄龙洞残杀同门的紫色衣衫,手持紫电,悠悠走在巴中的一段小路里。
在小路的尽头,有一个身形高大修长的银发男子,正好神色从容地等着她的到来。
“无忧小姐,你做得不错,动手干净利落。更出乎我意料的是,连我的那位难缠的未婚妻都被你杀死了呢。”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阿若谭。
阿若谭的武功在天宁山之后受到重创,但却不至于要命,经过这几个月的精心治疗,他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教主谬赞了,为教主分忧,是属下分内的事。”
度无忧说着,冲阿若谭微微一笑,她笑起来的时候,颇有几分李元锦幼时的神韵,这让明知她很是危险的阿若谭仍是有些恍惚。
“不过,我倒是很意外。”
“意外什么?”
“你在杀了楼瑶之后,完全可以凭借她的头颅,回到青城山邀功,但你却选择了到我这边来,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我还以为你会跟李元锦一样,心系正道,黑白分明。”
“教主多虑了,我如今对正道毫无兴趣,只要能让我走上江湖的巅峰,成为武功盖世的第一人,让我加入哪个帮派都无所谓。”
“何况,我们早有约定在先,只要我能帮你杀了楼瑶,你就会帮忙把我爹从青城山里救出来,如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应该可以信守诺言,帮我去救我爹了吧?”
“哼,好,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孝女。”
阿若谭很是欣赏地看着度无忧,说道:“我既然开了口,自然会为你做到,我已经派人潜入了青城山,相信到了今夜子时,你就会见到你爹了。”
“那就多谢教主了。”
“这倒不必,我和盛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