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老夫人说道:
“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老夫人冷冰冰一笑,阴阳怪气地说:
“怪不得能迷住臻儿不顾一切非娶你不可。”
晏青云再次颔首施礼,在礼数上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老夫人重重一拍椅子扶手,“哼,小小妾室,第一天请安就敢来迟,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老身还没死呢,你就要爬到老身头上去了!”
这位谢予臻继母很沉不住气啊?不像侯府老夫人,倒像个寻常人家的妇人。
晏青云没有反驳,没有解释。
他在等。
他知道,有人替他出面。
“母亲,”谢予臻接过话头,用不冷不热的语气,懒洋洋说:
“想要立威也不用趁现在,大家都饿着肚子呢。
青云从昨天迎亲就没怎么吃东西,先吃了饭再说。
他后入门不懂事,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得劳烦您多费心,慢慢教总会教好的,不必着急。
迟到也不是他的错,是儿子昨日贪欢,今天起晚了。”
一番话说的软中带硬,不愧是谢予臻,谁的面子都不给,霸道强势得一视同仁。
谢予臻说完之后不管老夫人如何回应,回头冲仆人一挥手:“传膳。”
晏青云知道这局稳了,老夫人在谢予臻面前欺负不了自己。
剩下的,就是看戏。
侯府老夫人想借晏青云婚后第一次晨昏定省迟到这事来立威,谢予臻不给她机会,直接硬刚。
老夫人气得发抖,却没法发作,以男子为尊的社会,谢予臻的话就是圣旨。老夫人是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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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续弦,不是谢予臻亲生母亲,这就差了一层,谢予臻愿意给她几分薄面,她是德高望重的侯府老夫人,谢予臻不愿意给面子,她什么都不是。
直接跟谢予臻当众撕破脸显然得不偿失,老夫人再生气,也只能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咽。
谢予臻当众表明态度,在外人面前护着晏青云,谁也不能再多说。
于是晏青云落座。
本想按照入门先后顺序,去最末端的位子坐下,结果被谢予臻叫到前面,坐在谢予臻旁边。
自老夫人以下有两排座位,右首第一个位子是正妻江玉容,左边第一个位子是谢予臻,晏青云坐在左边第二位。
第二位原本坐了人,晏青云要坐这里,那人只能起身相让,一个个妻妾跟着站起来,全往后挪一遍。
不合礼法的座位安排引起众怒,比他先入门的妻妾纷纷去看他,每个人的目光落在晏青云身上,恨不能给他烧出一个洞。如果眼神能杀人,晏青云估计自己落座的短短几个呼吸间已经被撕成片了。
晏青云坐下,动作大方,没有一点畏缩。
他根本不在乎夫君的妻妾们怎么看自己,他又不是来和后宅之人和睦相处的,当然能做到不紧张。
还有闲心打量旁人。
七位妻妾里,正妻和五房六房是男子,其余是女子。
除了其中一个戴面纱的女人看不见容貌之外,在座之人不论男女皆是美貌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