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云哪可能让她扇到,抬手牢牢抓住春桃手腕。
用力一捏。
春桃疼得连连呼喊:“啊啊啊!疼疼疼,要断了,快松开我!”
晏青云往旁一推,春桃摔倒在地。
江玉容气得扎着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向四周站立的小厮丫鬟们喊着,“没看见春桃吃亏吗?都过去抓他呀!”
七八个丫鬟小厮齐齐涌上。
“揍他,谁打得好我有赏!”
江玉容完全失了一个侯爷正妻应有的风度,不仅粗鄙,而且无脑。晏青云越来越明白,为什么谢予臻不喜欢他了。
恐怕在一时新鲜过后谢予臻很快就开始厌烦,所以才接连又娶了那么多妾室吧。
仆役们来到晏青云身边,把他团团围住,防止他逃跑。
晏青云站在人群中,一身白衣,姿容胜雪,隔着仆人,冷静地瞟一眼江玉容。
江玉容此时清醒过来,忽然叫道:“等等!先别动手。”
正准备打人的仆役们愣愣停住。
江玉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走向晏青云,“你是不是想要我狠狠打你,这样你就能反咬我一口,如果我因为你穿了件衣服就打你一顿,你就能去侯爷那告状了,呵,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我决定不打你。”
江玉容站在晏青云面前,“你无故殴打侯府一等大丫鬟春桃,冲撞侯爷正妻,我掌管后宅,秉公处理,罚你在门口雪地里跪两个时辰,不算过吧?”
不算过,还有些罚轻了。
没外人在场,只有你我的情况下,你还在留余地,试探性稍微罚一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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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看来你也有所忌惮。
晏青云脱下身上袍子,掷在地上,继续扮演着恶劣小妾,故意说:“云绮锦我不稀罕,给你吧。”
江玉容气得脸都红了,指着晏青云:“你……你……”冲四周仆役喊,“把他押到外面跪着!”
“不用你们押,我自己走。”
仆役被他气势所摄,停住动作,不敢上前,面面相觑。
晏青云脱了云绮锦外袍后,露出白色里衣,丝绸光滑柔软的质地显示出高贵与华丽,流光溢彩的料子,衬得晏青云一张小脸白得发出了光。
他瘦削的身形仿佛随时会倒下,却一直坚定地走了下去,一群仆役们在后面跟着他,亦步亦趋。
他不像去受罚,倒想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卸下铠甲回营休息。
走到门口,晏青云跪下。
脊背挺得笔直,不论什么时候,他总是这副打不弯折不断的姿态。
冬雪初停,阳光并不刺眼,淡淡的柔柔的,洒在雪地上,风吹起细碎的雪沫,似一地碎银。
晏青云双手放在膝盖上支撑身体,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小路两旁种了一些耐寒柏树,树木上层覆盖白雪,下层露出遮掩不住的绿意,就像人一样,风雪是遮不住一个人的气节的,总有些东西会不惧风霜,凌寒怒放。
很快感觉到冷,耳朵、面庞、手脚先冷,然后是整个身躯,慢慢的,膝盖冻得麻木,身体打起摆子,牙齿咯吱咯吱,上下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