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好像也看不上世子,要是其他做妻子的,怕是眼巴巴地往丈夫跟前凑,她倒是听家里人嫁过去的。”
说到这里,太后的八卦心又起来了,问林芊芊,“她当真和世子没有圆房吗?”
林芊芊点头,“应该是的。”
太后道,“女子活在这世上,靠的就是男人。我看那世子夫人比你还特立独行,你都知道要获得男人喜欢,她偏是一点都不过来伺候自己的丈夫。不过是丈夫有了妾室,夫妻之间怎么就像是有了隔阂一样,哪家不是这样?皇后还要和各个嫔妃从皇上那儿争宠呢,她像是有点孤傲清高,和别人不一样。”
安乐说,“外界都说世子宠爱妾室,冷落正妻,都可怜妻子。可是正妻就是正妻,妾怎么可能撼动一个正室的位置?她要想和世子恩恩爱爱,有的是法子获得世子的心。她不主动争取,冷着世子,世子宠爱别人,倒是成了宠妾灭妻?”
太后道,“宠妾倒也算不上宠吧,这不一个又一个妾进门吗?哪里是独宠?灭妻?哪里灭妻了?妻子不好好侍奉丈夫,全家还好吃好喝地以礼伺候,偏向着她,把管家权利都交给她。男人就是想宠谁就宠谁,谁有本事拿住他的心,他就喜欢谁,后宫如此,后宅也如此。”
“总不能占了正妻的名头,忘记了履行自己的义务吧,妻子不就是为丈夫服务的?她不和世子圆房,怎么能算是履行了自己的妻子义务?”
“她也是傻的,你不和男人睡,他肯定找别人睡了。找别人睡了,睡出感情了,这不就把自己晾到一边吗?我看,是她不会争取。”
安乐单手撑着自己的半边脑袋说,“是不会争取,还是不想争取?反正我不同情她,路是她选的,嫁进侯府也是她同意的,没有人拿刀子架在脖子上逼她嫁吧。”
“她性格也挺古怪的。要是我二嫂这样对待我二哥,我觉得她这人真不好相处,这分明是冷暴力虐待嘛。”
太后说到这里,开始给林芊芊传授什么是贤妻良母之道,又说了一些后宫妃子如何争宠的事例。
“身为妾室,争宠怎么了?女人不就是靠宠爱活得安稳。”
“后宫嫔妃也是高一等级的妾啊,不过是放在了皇上的后院里。要是皇后失了宠,皇上偏爱其他妃子,只能说皇后没本事拴住皇上的心。什么宠妾灭妻,那是自己无能,还要扮一个可怜的样子给别人看。是女人,就把属于自己的男人一步步争回来。”
娴妃道,“好像是宠妻灭妾更多吧。我的生母当初就是被……正妻位置高,一句话妾室哪里敢说什么?厉害的妻子嫁进去,都是把一个个妾通房先收拾一遍,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都处理了。听话的,为了防止她们爬到自己头上来,也是用尽了手段。”
安乐道,“这不就是和后宫一样吗?皇后也是防着其他嫔妃上位。她们身居高位,最怕别的嫔妃生了孩子,自己的位置坐不安稳。”
娴妃点点头,“都是一样的。”
太后手里捧着茶盏总结道,“女人多的地方就是会斗。不是那个斗下去这个,就是斗下去那个,谁能得男人的心把正位的斗下去,谁就坐正位。”
林芊芊忽然想到,肉弱强食,丛林法则,在女人堆里。在后宫宅斗里,也同样适用。
……
夕阳西下,庭院里树影斑驳。
侯爷一双黑亮犀利的眼睛盯着顾淮道,“名册总算是下来了,圣上这次要你任职军器监少监,正五品,这个职位可不是什么闲散职位。”
“往后你要收起自己从前那些自由散漫,好好当值。”
顾淮合上手里的书卷,对侯爷说,“爹,我……我很感谢圣上的看重,只是……我身体现在还未好,不知圣上要我何时上任?”
侯爷观察到顾淮愁眉不展,说,“三日后。”
顾淮犹豫再三,还是道,“爹,不知道芊芊在宫中过得如何?她有没有忘了我?”
侯爷听闻,脸色微愠,“你怎么能一直沉迷于儿女私情里?男子汉大丈夫,要以事业为重。”
顾淮脸上都是担忧,“我没有办法不想她。我再一次伤害了她。我很担心,她没有真正地原谅我。”
侯爷叹气道,“马上就是中秋宴会了,圣上邀请群臣宴会。左右不过这些时日,到时候你一定能看见她。”
“你这样,女人便是你的弱点。在我面前可以表达,在外人面前,你不要如此,只会给我丢人。”
顾淮道,“是,爹。”
侯爷走后,顾淮有气无力地依靠在门框上,深深叹了一声气。
他每天都想她,想得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只有见到她,身心才会舒畅。
对啊,他现在是臣子了,要进皇宫上朝,述职,为何不能借此机会和她见上一面呢?
“咚咚——”,房门敲了两下,小时姑娘手里端着茶点,扭着妖娆的身段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