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幽月回到家时,第一时间走进了楚寒渊的房间,她要确定他有没有得闲里癫。
楚寒渊此时正靠坐在床上看着信件,听到声响抬头。
见沈幽月进来,他收好信,开口便问。
“你易容去摆摊治病了?”
沈幽月没有隐瞒。
“不易容,以我的名声,恐怕一个找我诊病的人都不会有。”
她说着,上前就拉起楚寒渊的手,给他把脉。
楚寒渊看着她淡然的神色,忍不住蹙眉。
“今日,梁玉宽砸了你的摊子?”
“嗯。”
沈幽月没有当回事。
楚寒渊想问,当时为何不让罗妇出手,一张嘴却是。
“明日,让子洲跟你去。有他在,没人敢动那摊子。”
沈幽月想了想,摇头。
“没必要,他很快会来跪着求我的。”
楚寒渊见沈幽月不是客气推辞,没再多说。
看到她正蹙眉,疑惑问道。
“我身体怎么了?”
沈幽月摇头,收回手。
楚寒渊没有得闲里癫。
这也算一件好事。
沈幽月回到自己房间后,继续拿起机关术孤本研究。
她今日没让罗妇出手,是不想养成一直依赖别人的习惯。
只有自己变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
凤栖宫。
皇后满脸不悦的看向秋嬷嬷。
“你说什么?淑妃、丽妃她们公然让她们娘家人做沈幽月的生意?还来者不拒?这两个贱蹄子,定是故意和本宫作对!”
“娘娘,如今沈幽月虽离了丞相府,但似乎并不怎么受影响。”
秋嬷嬷也没想到,沈幽月这么聪明,知道去和娘娘不对付的那几个妃子娘家的铺子里买东西。
皇后脸色沉了沉。
“本宫那好皇儿啊!定是他告诉沈幽月淑妃和丽妃与本宫不对付!”
“本宫就想不通,那沈幽月是怎么让渊儿甘心离开王府的,不过,不重要,只需要让渊儿放弃沈幽月便可!你过来,按着本宫说的去做……”
……
沈幽月并不知道,皇后又在想办法害她了。
因为她这几天展露的医术,她女神医的名号,在南街很快便传遍了。
不仅如此,就连一些富贵人家的少爷千金,也略有耳闻。
茶悦楼里。
太傅家的嫡长孙笑得十分开心。
“听闻梁玉宽家的药铺被个小妇人抢走了生意,他果然是个废物,还好意思在我等面前嚣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若不是有个当皇后的姑母,他屁都不是!”
“笑死,你们可知道,那位小妇人当场断言他得了疯病,没救了。他气得就去砸别人摊位,结果真的当场发病了!”
刑部尚书家的嫡子钟书越也幸灾乐祸地补充。
他们常年在诗会茶会流连,最烦的就是遇到爱装还自诩高人一等的梁玉宽。
听说他倒霉,众人都十分喜闻乐见。
钟书越直到回到家,心情都好得不行,他和梁玉宽本来就不对付,梁玉宽之前还语言轻薄他妹妹,两人打了一顿以后,每次见面都会眼红。
如今梁玉宽有疯病吗,若再在他面前装,他直接嘲笑死对方!
钟书越正笑着,他妹妹钟书玉急忙拉着他进去。
“你怎么才回来!快,祖母发了急病,可能快不行了……父亲和母亲都急死了。”
钟书越脸色猛地一变,立刻跟着跑去祖母院子。
一到祖母院子,就感觉到气氛十分压抑。
祖母脸上没什么血色的躺在那,没什么动静。
他父亲钟尚书满脸严肃担忧在床头看着太医诊断。
他母亲也担忧得不停攥着帕子手都有些发抖,看到太医收回手,赶紧问。
“方太医,母亲她……”
方太医可惜地摇了摇头。
他和钟尚书走到门口,才小声说。
“老夫人年事已高,又得了那种病,能挺到现在,已经是大人你们细心顾养了。这次发病,恐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钟书越和妹妹钟书玉从小在祖母膝下长大,听到这话,他脸色苍白。
看向床上没什么生气的祖母,眼泪泛出眼眶,嘴唇也抖动。
怎么会这么突然?
前两天祖母还很有精神,拉着他的手,絮叨着说哪家姑娘好,让他赶紧定下来,祖母说她想抱曾孙了……
不,祖母肯定还有救。
对了!
钟书越突然想到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