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还没正式发表的两篇作品?这不现实。
可除此之外,刘培文之于燕京,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外乡人,他根本无从立足,甚至连合理的身份都欠缺。
看出刘培文脸上的迟疑,张白驹了然,他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要是真想留下,我就托人去给你问问。我虽然年纪大了,却还有几个人能买我的账。”
“这不好吧?”刘培文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虽然他与张白驹确属亲戚,但毕竟只有两面之缘,何况从来没有人说亲戚就一定能帮忙给人找到工作的。如果真是能把刘培文的关系从李寨转到燕京,再找一份工作,这样的麻烦事,还不知道要请托多少人。
也许张白驹的能力操办这种事儿难度不算大,可这样的情面,为了自己留在燕京,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刘培文看看一旁的潘愫和张川彩,可二人似乎已经见惯了张白驹这般情形,依旧是浑不在意的在一旁喝茶。
“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样吧,你先回去等等消息,反正还有两个星期你才走,我去问问,过个三五天,估摸着有消息了,你再过来找我。”张白驹叮嘱道。
刘培文只得点头答应。
“对了,你在燕京也是孤身一人,明天中秋节,来家里吃饭吧?”
“不啦姥爷!”刘培文谢过之后解释道,“我堂弟今年考上了水木,也是独在异乡,我去看看他,跟他一起过吧,水木离您这里太远,学校晚上回不去也是麻烦事,所以就不打扰您了。”
张白驹闻言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
等下午从张白驹家离开,刘培文对于今天的事情还感觉非常不真实。但理智又告诉他,事情确实发生了。
可这能行吗?刘培文想想张白驹在国内的特殊地位,觉得似乎有可能,但想想老人家八十多了还要为自己的工作奔走请托,却又于心不忍。
回去的路上,他干脆停下来,在什刹海公园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直到心绪渐渐平静,才往公交车站走去。
回到招待所,天色尚早,刘培文想着翻出之前买的书来学一会,却发现自己心乱如麻,平日里吸引力巨大的书页如今读起来味同嚼蜡。只好早早拉上了灯,干脆蒙头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