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踩着别人的血肉上位,而非是被人拖拽着前行。
但,如今这样的情形,他又不可能放弃。
“二伯,”谢玉琰道,“咱们现在就去见讼师吧!”
说完这话,谢玉琰向围拢的邻里街坊行礼。
杨明经踏入院子,随着民众的散去,嘈杂之声也渐渐停下,他想要斥责谢玉琰几句,却听得谢玉琰道:“昨日二伯说要去打听消息,可打听到了什么?一会儿一并说与讼师听。”
张氏在门口等着,也没有多言语,就将杨明经和谢玉琰一同迎进屋子。
两个妇人见客多多少少有些不便,现在有了杨明经坐镇,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本来还有几分忐忑的两个讼师,见状纷纷松了口气。
两个讼师正等着杨明经开口说话,眼前却是一暗,原来是谢玉琰起身走过来。她站在窗前,刚好挡住了从窗口投入的阳光,给人一种错觉,似是这屋子是明是暗,全都由她掌控。
“两位是年轻的讼师,”谢玉琰道,“都是秀才出身,有一手的好笔墨。”
两人听得夸赞心中欢喜。
“不过,大名府书铺那么多,想要博得些名气,不比考取功名容易。”
谢玉琰说到这里刻意顿了顿:“现在两位的机会来了。”
听得这些,两个讼师也顾不得男女礼数了,纷纷抬眼看着谢玉琰。
谢玉琰道:“死而复生的奇案,你们可曾听说过?”
两个讼师下意识地摇头。
谢玉琰继续道:“若非有天大的冤情,老天不会给我留一线生机,如此大的冤案、奇案,牵扯大名府豪强,不知会有个什么结果?”
“两位都参加过科举,不知此案比明经科考最后一道断案题如何?”
杨明经端着茶碗的手不禁一抖,谢氏竟然知晓明经科考有断案题?他再一次感觉到,谢氏的出身可能真的非同一般。
两个讼师也呆愣当场。
谢玉琰道:“还有些细节,我还要与两位推敲。”
杨明经登时一惊,他有种感觉,他必须立即离开这里,否则……将来定会后悔。
可惜,显然已经晚了,杨明经耳边再次传来谢玉琰的声音。
“不知两位是否了解昌乐坊谢家,是否有人因状告谢家,寻两位写过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