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五十贯,而且将后山和林中的地一起卖,加起来有一百多亩。那些土地根本就没挨在一起,地下也没有石炭矿,那户人家明摆着就是想要坑一笔大的。”
一亩地五十贯,大名府就没有卖过这样的价钱。
谢玉琰买那山地,出了高价,也不过才十贯。
“即便是这样,那家人还不想卖,”管事道,“说已经与谢大娘子谈好了。”
谢崇峻不信。
他收到消息,杨氏族中给谢玉琰凑了大约一千贯钱,谢玉琰已经花出去许多,手中还能剩下多少?
怎么能拿出五千贯去买地?
“我也觉得不大可能,”管事道,“所以就在那家外面守了一会儿,发现他家正招雇工,还去城内打听铺面。”
“我见势头不对,就将那家的家奴拦下,给了银钱,这才知晓,那谢大娘子只给他们八百贯钱,却允许他们开一间水铺,还会将做藕炭的法子教给他们,不止如此,他们土地里出的石炭,两家一人一半,又将南城的十五亩地一并补给了他们。”
“他家得了地,还能得了生计,虽然不能立即拿到许多银钱,可将来藕炭卖的越好,他们赚的越多。”
“除非有人花高价将一百亩地都拿去,否则,他家老爷准备这两日就与谢大娘子签文书。”
谢崇峻皱紧眉头,脸色阴暗的难看。
如果让他选择,他也会选与谢氏一同做藕炭。谢氏真是好手段,做藕炭的法子,是谁也拿不出来的,她抛出这个,谁能争得过她?
真让谢玉琰买到这块地,就算三河村那边查出了铜矿,谢玉琰的买卖也照样做得起来。
想到三河村,谢崇峻心急如焚。
他让人跑了县衙三趟,得到的消息就是知县正忙着,没有时间见他。
县丞又刚刚从三河村回来,如何也不能再跑一趟。
“老爷,”管事匆匆进门禀告,“刘知府那边回信了,知府大人明日一早才能回到城中,恐怕要等知府大人看过铜矿,才能让县衙带人去三河村。”
谢崇峻怒火中烧,抓起茶碗丢掷在地上。
精美的瓷器立即被摔的粉碎。
每个人,每件事都在与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