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监视王仁民的情报科特务今晚吃的饺子,饭菜刚送上来,就听见小心、富有节奏的敲门声。
几人屏住呼吸,小心拿出配枪,侧耳听了一会,确定是自己人后纷纷松了口气。
一个特务将门打开,就见风尘仆仆的王新年一脸阴鸷地走了进来。
“组长。”三人连忙敬礼。
王新年看了桌上的饺子一眼,笑呵呵地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在桌上,道:
“辛苦几位兄弟了,这两天王仁民还正常吗?有没有特别的人和他接触?”
三人对视一眼,小头目立刻道:
“没有,他接触的那些病人我们都派人跟踪了,重点对象已经上了手段,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哦”,王新年闻言点了点头,翻看了监视记录几眼,又道:“有没有办法给他店里装上窃听器?”
“这...此人基本不出诊,偶尔出诊店里也有两名伙计...”头目犹豫道。
“想想办法嘛,将他们引出来,装个窃听器几分钟的时间罢了。”王新年吩咐一声,接过望远镜居高临下看了看对面的药店,皱眉道:
“都吃点好的,一会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个点是人最困倦的时候,红党说不定就选择这个时候前来接头。”
“是。”三人凛然应答。
.......
看着街口阴影处的一辆轿车离去,张义小心翼翼地从汽车上下来。
刚才在日本间谍山田的安全屋,不仅获得了这辆汽车,还有两把装有消音器的勃朗宁手枪,两支盒子炮,还有两颗手雷。
消音器的发明者是马克沁机枪发明者海勒姆的儿子最伟大的杰作,从1909年到1920年取得了一系列专利,在特务处张义却没有见过,或许这玩意只是应用在暗杀场合上。
紧了紧手套,将子弹上膛,张义缓缓靠近茶楼,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梯。
刚靠近二楼,就听一名男子在前台打电话,“行了,没有两只那就送一只过来,搞快点。”
说着啪一声挂了电话。
听着那人走远,张义缓缓靠上去看了一眼,见此人进了一个包厢,心里一动,再次下楼梯躲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远远就见一辆黄包车驶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系着白色围裙伙计模样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张义立刻一个闪身出来,低声呵斥道:“怎么这么慢?”
伙计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阴影中,似乎还特意压低了帽檐,声音沙哑,说不出的鬼祟阴森。
“...爷,是您叫的烧鹅?这好不容易才找了一辆黄包车...”
“少废话,不要靠近,将食盒放下,快点滚蛋。”张义冷哼一声,从兜里摸出一块大洋弹了出去。
“叮叮叮”大洋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伙计搞不清楚状况,恐惧之下根本不敢细问,连忙捡起大洋踉跄着上了黄包车。
张义看两人远去,这才提着食盒拾级而上,到了前台,根本看不见人,张义压着嗓子喊了一声,
“谁要的烧鹅?”
只见一间包厢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衬衫挽着袖子的青年探出头来,骂骂咧咧道:“怎么磨磨唧唧的?”
等他到了近前,看送食的小厮帽檐压低似乎有些不对,下意识摸枪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对面抬手一扬,火星一闪,“嗤”一声,男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张义脚步不停,到了包厢门口,侧耳一听,直接将门推开,里面的两个特务此刻正坐在桌前,看见门开抬头望过来,迎接他们的是两颗子弹。
“嗤”、“嗤”
两声轻微的动静,两人全部眉心中弹,根本来不及闪躲。
张义侧耳听了听,将食盒放下,进来检查了两人的尸体,确定两人死透后,翻看了几眼桌上的监视记录,撕下一页纸握着一个特务的手写下一行字,然后将记录和配枪、钞票全部搜集起来收入食盒中,检查了一番现场,才慢慢退出去。
到了前台,张义同样收走地上特务的配枪,想了想握着对方的手在地板上抠出一个王字,才慢慢离去。
下了茶楼,张义来到对面的新民药店前,砰砰砰敲了几下门。
过了一会才响起一个警惕的声音:
“谁呀?药店都关门了。”
“呵呵,是王掌柜吧,鄙人姓梅,美人鱼(梅人鱼),江湖人称江左梅郎,老家的人托我给你送点东西,放在门外了,后会有期!”
药店中,王仁民披着外套,手中拿着火钳子,一脸的警惕,这时候一个伙计也醒了,提着一把盒子炮蹑手蹑脚的靠了上来。
王仁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缓缓靠近门口,侧耳听了一会,见那人似乎真的走远了,才对伙计打个手势,上前将门打开。
外面安安静静的,只有皎洁的月光撒着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