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尽快调查清楚谁在和我们作对,然后将他清除,顺便将他们的视线继续引导到红党那边去,只有他们争斗的越凶,我们才好浑水摸鱼,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哈衣。”
......
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张义拿起电话,对面只有一句:“他回来了。”
他挂断电话,目光注视在一脸苦涩的刘魁和一旁战战兢兢的舞女身上。
此刻刘魁已经被打扮成了一个乡下进城的老农,脚下的蛇皮袋里还有一只咕咕叫的老母鸡,旁边的舞女依旧花枝招展,不过脸色就不好看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一场戏而已,也算你二人本色出演了。一个粗鄙不堪,又好色如命,一个是见钱眼开的风尘女子。”
说着他拿起电话机旁的手枪,对着舞女点了点,道:
“我要走了,你们可不能出差错,这场戏完了,还有一场戏呢。”
说完他转身离去。
......
过了一会,曹光平皱着眉头来到门口,他刚想开门,就听对面房间“砰”传来一声摔东西的声音。
他眉头蹙的更深了,还不待他有所动作,就见对面门开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提着高跟鞋,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骂道:
“你个臭流氓,没有钱还想睡老娘,想的美,一块钱,哼,真将姑奶奶当下三堂子的婊子不成...”
女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个粗鄙的汉子赤脚光着身子走了出来。
“呸”
他一口浓痰直接吐在门口,呲着嘴骂道:
“妈了个巴子,城里撒都贵,额在乡下一块钱都找可以找个大屁股寡妇了,滚滚滚,臭婆娘,事情多的很...”
然后他瞥了一眼曹光平,不屑道:“你是谁?”
曹光平皱了皱眉,对自家对门突然出现的新邻居心底异常警惕,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给刘魁,视线一边观察房间的动静,一边问道:
“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呢?”
房间里面一只老母鸡边走边拉屎,地上还留下一串黑乎乎带着水渍的脚印。
刘魁接过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突然皱眉道:
“你这烟太淡了,抽额的。”
说着他从皱巴巴油腻的裤子里面掏出一个小布袋子,里面赫然装着烟丝和烟斗。
装烟丝点火一气呵成,刘魁美滋滋地抽了一口,浓烈的烟气差点将曹光平呛死。
眼见刘魁将烟斗递了过来,再看对方牙齿上蛋黄还是什么脏兮兮的东西,曹光平只觉得恶心,连忙退后一步问:
“这里原来住的人呢?”
“他让额住,额哪知道他去哪了,不抽额的烟就是看不起额,懒得和你说。”说着转身进门,“砰”一声将门关上,房间里面传来一阵老母鸡咕咕叫的声音。
曹光平观察了半天没有发现异常,皱着眉头回到自己家里。
他先是警惕地检查了一下自己做的安全标记,见一切完好无损,心里放松不少,但思虑了一会,他还是找出电话簿,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你好,我找王树一。”
“树一啊,你们科的黄绍良在不在?没什么事,他不是我邻居吗?找他借点醋,敲门没人应,我以为他还加班呢。”
“什么,出差了?怎么会突然出差呢?”
“啊,你说他一个老家的亲戚拿着老母鸡来找他,母鸡拉屎拉到你们科长办公桌上了?然后就被发配了出去了?哈哈,算他倒霉...”
曹光平挂断电话,心底的疑惑尽去。
却不想他这话早被对门戴着耳机的刘魁听的一清二楚。
立刻给张义打去了电话。
听到手下的汇报,张义看着汽车后座上一脸忐忑的舞女,笑道:“第二场戏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