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卑职没能完成刺杀李士君的任务,实在惭愧.只要局座再给机会,卑职一定竭尽所能,将李逆剪除。”张义神情毅然,直视着戴春风。
“行了,上海酒店的刺杀行动,虽然没能杀死李士君,但击毙了日寇少将,震慑了日本人,灭了梅机关宪兵队的威风,功大于过,你就不用胡思乱想了。”戴老板笑呵呵地起身,拍了拍张义的肩膀。
“多谢局座!”
张义双脚一碰,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坐吧。”
戴老板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沉默了一会,看着张义说:
“沪一区的重建工作迫在眉睫,这几天我彻夜未眠,终于想出一个特殊方案,决定在局本部成立‘上海实验区’。”
‘什么意思?上海实验区不是早就成立了吗?怎么又在在局本部成立?’
张义一头雾水,问:
“实验区设立在局本部,怎么在上海开展工作?”
“只是区部设在山城,下属各组依旧设在上海。
各组单独和区部联系,各组横向之间无交叉,不来往,相互保密。”
张义懂了,也就是高层在山城办公,基层继续在上海杀敌。
命令直接由山城发出,行动组之间互不干涉联系,依命执行任务就好,只知鱼腹,不知鱼肚。
即便特工在执行任务中被捕,最大程度也只是损失一个小组,不会牵涉到其他。
如此一来,安全系数显然提高,但战斗力呢?
张义说:“局座高瞻远处,对属下的爱护,卑职感激不尽,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区本部设立在山城,毕竟不能和身临一线想比,对上海的局势不了解,有劲也使不上.”
“你懂什么?”
戴老板鼻孔一哼,马脸拉长:
“陈恭树这个王八蛋将我十几年的心血拱手送给了日伪,我可不想重建的上海区再重蹈覆辙。”
顿了顿,他眼睛死死盯住张义:
“是真有劲使不上,还是觉得上海山高皇帝远,我管不到你?”
张义连忙装作惶恐的样子:“局座误会了,卑职从来没这么想过。”
“哼,别以为我不了解潜伏工作,整天东藏西躲的才是真有劲使不上。”
“局座高见,那您的意思是?”
“我是这样设想的。”
戴老板笑了笑,侃侃而谈:“新的上海实验区下设四个组。
把所有人事、经费、电台业务全部集中在区部处理。
然后在山城分别建立情报组、行动组,再化整为零,分别携电台潜入上海。
完成潜伏工作后,各组直接和山城区部联系,由山城区部统一指挥。”
“是。”
“这样,为了加强对新上海实验区的领导,我再派个人给你。”
“谁啊?”张义揣测着戴老板的意图。
“王一心,山城稽查处二科科长。
他是上海人,做过军统上海区的总督察和沪一区的书记,对上海的情况十分熟悉。”
张义心里一寒,这个人肯定是来出任副区长,来挟制自己的?
他正在思忖,就听戴春风冷不防插了一句:
“听说你在上海和红党联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