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菅人命,你又多了一条罪名。”
说着,他懒得浪费时间,挥了挥手,一个便衣提着一桶冰水走了上来,直接将王瑞军摁到了水里。
咚,冷水瞬间呛入他的肺管让他无法呼吸,他浑身颤抖,挣扎在窒息的边缘。
提起,摁下去,提起,摁下去。
仅仅两个回合,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王瑞军再也忍住不住,拼命地摆起了手。
便衣将他扔在地上。
长时间的窒息,似乎让他失去了说话的力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偶尔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半响才含糊不清地说:
“我招。”
“很好。”张义点点头,让人给他松绑,清洗一番。
收拾好的王瑞军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虚弱地喘着气。
张义坐在对面看着他,很耐心地问:
“说吧,谁让你来这里的?”
“郝爱国,不,木村一郎。”
“你怎么认识他的?”
王瑞军沉默了一会,说:“他主动找到我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掌握了我贪污受贿的证据。”
张义见他眼神躲闪,知道没说实话,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继续问:
“他让你来这里做什么?”
“拿一本书。”
“书呢?”
“在在尸体上。”
猴子闻言连忙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上摸了摸,果然搜出一本硬壳外皮的书。
张义接过来翻了翻,这是一本35年出版的《孽海花》,畅销书之一。
作者曾朴是清末民国初期著名的家,号铭珊,笔名东亚病夫。
该书以苏州状元金汮和名妓傅彩云的经历为线索,展现了同治初年到甲午战争几十年中国社会政治文化生活的历史变迁。
作者35年去世之后,该书一再加印,畅销不绝。
畅销书,装帧普通,随地都可以买到,符合作为密码本的基础条件。
但既然随处可以买到,木村一郎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地拿到本书呢?
书里肯定还隐藏着其他秘密。
张义思忖着,一般的密写方法用碘伏或者火烤就可以解开,但有些重要信息会用到密写药水,想要看到内容,必须用到显影液。
显影液又牵涉到配方。
他想了想,问:“木村一郎人呢?”
“在在我家里。”
“够狡猾的。”
张义冷笑一声,看着王瑞军说:“既然如此,你还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王瑞军脸色惨白,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挪动到张义边上,一把抱住张义的腿:
“张张区长,我求你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直接去抓人吧。
我求你了,放了我吧,我混蛋,我草菅人命,我坐牢还不行吗?”
说完,他磕头如捣算,一边磕头,一边放声大哭起来。
张义不为所动,等他哭声渐缓,才说道: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你是入错行了,可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不过.也不是不能改,但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你是聪明人,应该已经猜到我在想什么,对吗?”
张义扬了扬那本《孽海花》,说:
“去吧,原书放在我这里,你再去书店买一本,回去的路上记得好好想想怎么圆谎。”
“这万一他发现.”王瑞军已经停止了哭泣,但嘴唇还在一直哆嗦。
“越是得不到的才越值得惦记
而且你能保证木村一郎没有跟踪你监视你吗?
万一他窥见了我们之间的冲突呢?到时候你怎么解释?”
他接着说:“没拿到东西才不会引起怀疑,他越是着急,就越会出错,你才有资本和他讨价还价.行了,带着你的人走吧。”
张义说完,将书往怀里一揣,便带着人离开了,只留下一脸绝望的王瑞军一个人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