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蔡琰脑海中全是方才自己偷瞄刘协时的那一眼哀伤。
……
“既然陛下要为保家卫国的将士们歌功颂德,民女自当谨遵诏令,为陛下分忧。”
?
这活你都敢接?
疯了!都疯了!
钟繇摇摇头,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当真是不知轻重,无药可救!
而一直坐在角落,从未发言过的荀攸则再次怔怔的看向刘协。
不知为何。
刘协身上,总有一股浓浓的自信。
就好像他自信张辽必然可以破敌。
同时也自信自己必然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些什么东西。
如今,他也同样相信蔡琰一个时辰内,必然可以完成一篇汉赋。
这样的自信,就连荀攸自己都觉得,刘协本身就像是携带着天命。
“当今陛下,竟有高祖之风?”
昔日高祖还是亭长时,吕公迁居,宴请沛县宾客。而高祖虽身无分文,却还是高喊“贺钱一万”,让吕公将其引为座上宾。
高祖这般胆色自信,属实令人称奇,使后人钦佩。
可和如今天子做的事情相比,便是昔日的高祖,怕是也都逊色几分吧?
荀攸胡思乱想之际,刘协又再次招手,让钟繇前去筹办一些事情。
“陛下……此事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文远解长安之危,这般待遇丝毫不过!”
刘协,赫然是想要令朝廷在灞桥旁布置依仗,以迎接张辽等三百余骑的凯旋!
和蔡琰写作汉赋的时间一样,钟繇同样也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准备!
钟繇现在都不知是哭是笑,不知到底是自己筹备依仗艰难些,还是蔡琰书写汉赋艰难些。
“陛下,要不臣写汉赋怎么样?臣的汉赋其实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