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怎么说?不过兄长只澄儿一个嫡子确实不该!青门若大的将府……”蔚朔说着忽又想到要使青澄陪同青鸾共往帝都之计,又是忧心又是愧疚,又不免心生悔意,“此回去往帝都……”
青鸾立时知他要说甚么,忙接话道,“总是要去的。也再无他法。楸夫人所言在理,此事惟有以儿女私情论,撇开国政权谋,惟是我亲往天下面前陈情心事,方能不涉权术,不误邦交,只让天子以为,两情相悦事不可强求,而绝非东越青门无意联姻天家。天子也非莽夫,我若缓缓地将心意说与他听,想来他也不至欺凌我一个小女子,纵有些恼意,可也不至诛杀。”
“你信她?我是说,你信妘楸?”蔚朔追问,想想又补一句,“非是我不信她。我只怕你不信她!”
青鸾点头,“此事当真再无良策。若将话再说透些——我去或不去,澄儿随或不随,及至二姐、林将军如何铺排,这原该是我青门事务。天子旨意颁给王上,也发给了青门。如何应对本就与旁人无涉。楸夫人不过是迫于众人之请给出个谋策,从与不从岂非还在我等。我等若是有疑,大可不从,自与楸夫人无碍。然我等若是从了,必是自甘自愿,成败存亡亦我等自选之结果,更与楸夫人无关。二哥若为这事疑心楸夫人,可也没甚么道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