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宋知序盯着他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如叶空所说的——成了朋友?”
她的语气显然相当玩味,毫不掩饰淡淡的厌恶。
但乐悦不痛不痒,反而循着她的话回忆起来。
而当思绪陷入记忆,一路回溯到和叶空相识的源头——他就突然在危险的直觉里,无比清晰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心动。
分明接触的时间也不算太多,他们也从未深入地聊过天,他甚至是怀抱不善的目的而来的,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沦陷。
说不清到底沦陷于什么,是这个少女有别于其他所有女人的冷淡和史诗级的难以接近,还是沦陷于她不管面对谁都无惧无畏的傲慢,还有对那个面具男都敢说打救打的疯狂——亦或者,是日复一日看着她在光线充足或暗淡的咖啡店收银台后打盹、睡觉、画画、还有发呆。
和他一样是孤儿般的身世,却活得如此肆意坦荡。
乐悦不知不觉地描述起来,有问必答地把他和叶空的每一次见面都描述得极其傲慢。
宋知序听得越发鄙夷,他却浑不在意,还在自我美化的描述中逐渐滋生出新的野心——虽然一开始是有关利益的交易,但,如果从现在起他付出的全都只有真心,那么他和叶空,是不是会有那么十分之一的可能呢?
就在乐悦陷入妄想的时候,说有事要办的叶空,在二楼打开电脑,连接了楼下的监控,再把耳机塞入耳朵里——
她起身走到窗边往楼下看去,同时乐悦的声音也涌入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