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智以为自己会死掉了,无论谁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会变成一滩烂泥,但是那又有多高呢?他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在掉啊掉,飘啊飘的。
唐玄智摸摸微微发晕的脑袋,他很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事,低头看去,就找到了答案。身底下竟然躺着一个人,自己着地的时候砸到了人,是那个人缓冲了自己的重力,所以自己是安全了,但是看那人的样子估计是没救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他疑惑的问自己,毫无章法的揉搓着头发,他又被自己那双白嫩的手惊吓到了。现在的手比自己以往的手整整小了一圈,这明显不是一双成年人的手。
他使劲的抓了抓头发,很痛,不是梦。
再看身下的那个人,啊,他吓得大叫一声,那个人竟是和自己一模一样,明明就是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就连耳朵前边的痣都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那个人穿着一身黄色的僧袍。而自己现在穿着的还是平时的大背心和裤衩,只是此时的背心成了裙子,裤衩成了长裤,脚是光着的,好小。
唐玄智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了,绝对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无论如何都要找一个人来问问再说。
灰黑色的院墙高不过两米,墙顶上镶嵌着黄色琉璃瓦片,瓦片已经斑驳的不成样子,院子里有一颗杏树,他们正在这棵杏树下,前面有三间瓦房,窗户的格局样式和自己曾经见过的寺庙很相似。阵阵烟气从中间的屋子里飘出来。寂静无声。
不应该呀,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死了人,怎么都没有人出来看看呢,唐玄智站起身向正屋走去。
“你成功了。”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不知是提问还是自语。
正屋只有一座佛祖塑像,塑像前有一蒲团,蒲团上坐着一个打坐的和尚,外面的阳光射进来罩在和尚身上,仿佛是被镶上了金边。玄智看看屋里情况,别无他人,说话的只能是他了。
唐玄智上前双手合十,向着佛像拜了两拜,又转向和尚,问道“大师为我指点迷津。”
和尚转过身,看着他,不说话,端详了好久,“你这身僧袍怎么回事,开智之后都要穿这样的吗。”
唐玄智看着和尚,大概五十几岁的样子吧,很瘦,胡须倒是很长,夹杂着些许霜色。
“大师?”唐玄智着急的打断老和尚的嘀嘀咕咕。眼看都中午了,还得给孩子做饭呢。
“阿弥陀佛,玄智,你,你成功了,你真的修成一世,成正果了?”老和尚问他。“你不认识为师了?”
“大师,不要开玩笑了,我们好像刚刚见面啊,哪里谈得上认识啊。”
“玩笑?这是你开智后带来的偈语?”老和尚高兴的左看右看,竟然不知道玩笑是什么意思。
“呃。。。大师的话我听不懂啊。”唐玄智尽量保持谦逊的说道。
“你不懂?你以前的确是不懂的,”老和尚看看玄智,又低头思索自语“难道是刚刚开智,这记忆还没捋顺吗?”
“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老和尚惊问道。
“不知道啊,还请大师指点。”
“阿弥陀佛,你随我来。”老和尚镇静下来领着唐玄智又回到了院子里。
指着刚刚死去的小和尚问道“这是什么?”
“死人啊。”
“错,这不是人,这是一副躯壳,是你的躯壳啊。”老和尚激动的喊道。
“我,我,我真的不明白啊。”唐玄智着急的回答。
“他不就是你吗,只不过他是以前的你,现在的你,是开智之后的你啊。”老和尚解释说。
唐玄智更加的懵了,“大师,咱能不绕口令吗,我听不懂啊。”
“绕口令是什么偈语,玄智你的佛法真是越加的精深啊。”
“大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都在我身边十年了,你叫什么我还会弄错不成。”老和尚看着他说。
“大师,你能给我说一说怎么回事吗?还有啊,这死人了,怎么办啊?”唐玄智着急了。
“哪里死人了?你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吗,那个只是你的皮囊,就如蛇蜕皮,龟换壳一个道理,无妨无妨。”老和尚一副风轻云淡就把唐玄智砸死人这件事化解了。老和尚欢快的拉着他的手“来来来,既然你忘了以前的事,为师就给你说一遍。”
“咱们禅宗的事就不用说了,你慢慢就会想起来了,只说你,那年为师去唐家村讲经,当时你还是个流浪的孩童,可惜那时你整日痴痴傻傻的,唯独在我讲经的时候,眼睛里总是能放着光,后来,我每到一处,你总要跟着,直至跟了我七七四十九天,我被你的行为所动。我就问我师傅,此子可有慧根,师傅说,见性见心,本自清净,能生万法,此子修为不可限量。我就收你做了徒弟,你师祖赐你法玄智,意为大智若愚,大愚若智。你苦修十年,如今修成了正果,真是得偿大道啊。”
现在这种情况老和尚以为是灵童转世的那种灵魂开智。但是唐玄智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那个小和尚他是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