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绪宁小声反驳,自己与贺敬珩根本算不上青梅竹马。
有记忆以来,他们和周家就是邻居,如果非要说青梅竹马,那也应该是指她和周岑。
至于贺敬珩……
他是念初中时才回到洛州的。
更准确地说,是回到贺家。
据她了解,贺敬珩自幼跟随母亲在外地生活,直到十三岁才认祖归宗,贺礼文除了按时打钱,几乎不管这个捡回来的儿子。
彼时,贺敬珩与周岑交好,放学后经常去周家吃饭,一来二去,与阮绪宁一家也有了往来;后来,贺老爷子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孙子“四处蹭饭”的事迹,劈头盖脸痛斥贺礼文不说,转头就在雅都名苑给贺敬珩置办了一套房产,又让几个保姆轮番照顾着,贺家少爷的日子这才逐渐走上正轨。
见女儿执意要钻牛角尖,谷芳菲扯开话题:“对了,还有件事,我之前就说过的,你们还年轻,别急着要孩子啊!你自己都还照顾不好自己呢,记得做安全措施……东西我都放在床头柜抽屉里了……”
回忆起布置婚房那一天,谷芳菲女士确实往床头柜和床单底下塞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婆婆帮衬,那些繁杂的嫁娶规矩,只能由母亲来操心。
阮绪宁嗯嗯啊啊地敷衍着,随手拉开抽屉,继而瞪大眼睛……
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好几盒安全套。
脑子里瞬间涌入大量不合时宜的画面,她双颊滚烫,飞快关上抽屉,胡乱找了个理由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