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一巴掌拍在了宋佳的后脑勺上,“想啥呢?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快点下山!再磨蹭一会儿,天就要黑了。www.shuhaizhichao.com”
现在已经临近下午,日头已经偏西,没了阳光,这深山老林很快就会暗下来。
再加上前几天下雨,山路绝对不好走,我可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我不由分说地扯着宋佳往山下走,她一步三回头地盯着那扇紧闭着的竹栅栏,像极了被棒打鸳鸯的恋爱脑。
可宋佳到底是拗不过我。
下山的路别让我和宋佳到了那天晚上截然不同的路。
山路的一侧靠近崖壁,另一侧长着些低矮的灌木,有不少树根顺着崖壁穿透出来,上面都留有被刀斧砍过的痕迹。
“看来这事上白羽倒是没说谎话,这条山路还真是新收拾出来的……”宋家用手抚过那些树根,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
跟着他就像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一样,甩开我的手,扭头就朝山顶狂奔而去。
那利索的身影,我从没在她身上看到过。
“还真是撞邪了!宋佳!你给我站住,我说了不能去!”我跟在宋佳的身后,扯着脖子叫嚷。
可宋家就好像是聋了,跑足了劲往山顶狂奔,连头都没回。www.haomai.me
要知道我和宋佳一大早就出了门,在山里一顿乱窜,折腾了大半天,又险些掉进猎人埋好的陷阱里,体力早就透支了。
她怎么可能很有力气满身乱窜?
我慌了,脚下越跑越快。
就当我追上去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山路突然升起了大雾。
恍惚之间,我前面像是多了一队人。
这些人披麻戴孝,手里举着白幡,队伍的最后,然后赫然抬着一具棺材。
这场面吓得我脚底生根一动不动地僵在了原地。
下山的路就这么一条,刚才我拽着宋佳下来的时候,这周围根本就没人!
这送葬的队伍是哪来的?
我咬着牙关,讽刺心里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出声,同时伸手用力地在腿上扭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告诉我,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送葬的队伍要去哪?
我不敢继续留在这儿,只能挪动着灌了铅的双腿,扶着一旁的崖壁缓缓朝上走。
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度日如年。
原本只有几分钟的山路,这会儿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不管我怎么走,都看不见山洞的方向。www.bailusy.me
那一瞬间,我脑海中浮现了无数种可能,甚至连遗言都想好了。
我攥着手机,看着依旧四处乱转的指南针,终于确定自己是鬼打墙了。
讲着网上看见的那些段子,干脆破罐子破摔,站在浓浓的白雾里破口大骂。
我一边骂一边往前走,居然真的从那团白雾里走了出来。
我心有余悸地回头望去,可平静的山路哪儿有什么白雾?
“一定是在这林子里待久了,人都出现幻觉了。”我用力地在脸上拍了两下,朝着山洞所在的方向走去。
当我赶到时,那原本被锁链捆着的竹栅栏已经被豁开了一道口子上面的铁链缝隙也分得老大,足以钻过去一个大活人。
我想到那天在洞里看到的情形,心里就忍不住发毛,可也没办法做到坐视不理,只能硬着头皮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洞内的火把已经燃尽了,里面漆黑一片,我只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用来照明,寻找着宋佳的身影。
可就在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石子路,一路往洞内摸索的时候,有一种极其冰凉的液体,掉在我的后脖颈上。
那感觉就像有人将冰块塞进了我的脖子里。
我本能地伸手去捂,去指尖刚一插上去,那种黏腻的触感就让我在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妙。
我摊开手掌,殷红的液体让我头皮发麻。
可当我举着手机朝洞顶扫去时,那地方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乎乎的石壁,像一个已经张开的血盆大口,想将一切吞没其中。
我心中打起了鼓,压着声音道:“宋佳?宋佳?”
我小声地叫着宋佳的名字,生怕惊动了这洞里看不见的东西。
我凭着记忆一路往前走,却并没有找到之前看到的平台。
“不对呀,按时间应该到了。”我有些疑惑,我下去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咔嚓一声,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我下意识地低头,一根白骨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几乎瞬间屏住了呼吸,手心紧张得直冒冷汗,双腿禁不住发软。
手机光线所照着的地方,四处都能看见累累的白骨,大堆大堆地摞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