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有些呛人,熏得我直打喷嚏,宋佳却没这样的反应。
我遮住口鼻,出声问道:“古婆婆,人怎么样?”
“你不是有眼睛吗?难道不会自己看?”古婆婆阴阳怪气,“秦小姐,我这不是外面的医院诊所,我有我自己的规矩,坏了规矩的人可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古婆婆说着话,手上的活还没停。
那满是皱纹和沟壑的手,捧着一个纯铜的捣药罐子,另一只手攥紧了捣药杵子,一下下地用力地在里头捶打着。
那动静听上去并不像是草药。
她将倒药罐里的东西倒在毛巾,又用保鲜膜裹好后,才扭过头阴恻恻地盯着我,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上闪过一丝狠绝,“秦小姐,你胆子还真是蛮大的,在这个寨子里,还没谁敢轻易坏了我的规矩。”
她表情让我后背一凉,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实在是不好意思呀,古婆婆,我就是太担心了,在外面坐不住,就想过来看看我。给您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我抱歉一笑,在看了眼宋佳后,连忙退出了里屋,只坐在外面的沙发上。
不管怎么说,宋佳人是醒了,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容后再议。
而没来得及关严的房门半敞着,瓦叔好像在跟什么人打电话,他还刻意压低了音量,用的也是我听不懂的当地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