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德贤那一双深邃又充满好奇的眼眸中,他的神情专注而饶有兴趣,语调抑扬顿挫,仿佛在揭示一个古老的谜团:“嗯,那个曾引起众人瞩目热议的大喇叭,如今它的命运如何?是否安然无恙呢?”
他的话语中流淌着一种探寻的意味,交织着丝丝期待之情,犹如溪流潺潺注入湖心。
林小风听闻此问,并未显现出丝毫的紧张,而是泰然处之地回答,面庞上挂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淡然笑意,仿佛掌舵者自信驾驭着航程:“回禀太子殿下,那把大喇叭已经作为贡品献给了皇上。”
李德贤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顿时掠过一丝阴霾,内心的惋惜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但迅疾收敛,他巧妙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再次抛出了一个新的探讨话题,言语中满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我听说阳曲县里有一位被称为‘素描师’的奇才,其绘画技艺达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能够将世间万物描绘得活灵活现,仿佛跃然纸上,令本宫甚是向往,渴望有机会亲睹其佳作。”
林小风闻此言,脸上的笑容愈发浓厚,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恭敬交织的光芒:“殿下提到的‘素描’实乃一门精妙至极的绘画技术,若是殿下对此有所兴趣,下官定会即刻派人邀请那位画师前来,以便殿下亲身感受并尝试研习。”
李德贤轻轻挥了挥手,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不必那么麻烦,本宫只是想欣赏一下而已,毕竟自身也略懂翰墨之道,常常琢磨如何才能使一幅画作达到‘栩栩如生’这样的极致赞誉。www.fenghua.me”
此刻,他从贴身衣物中缓缓抽出一张尚未完全干透的宣纸,双手轻柔地展开,画面之上,分明是通过浓淡适宜的墨线勾勒出的一个生动形象的生物剪影。
林小风侧身向前,仔细端详,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哎呀,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还精通画企鹅,且画得如此逼真传神,实乃世间罕见的佳作!”
李德贤听罢,先是愕然,继而微皱眉头纠正道:“企鹅?你误会了,此乃一只翠鸟。”
林小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不动声色地解释:“哦,原来如此!请殿下恕罪,在下家乡中,人们习惯称翠鸟为企鹅,纯属方言表述的差异。”
李德贤听罢释然一笑,捋须感叹:“原来如此,看来本宫在绘画领域或许还真有点儿天分呢。”
林小风嘴角微微上扬,眉毛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心中暗想:“这位太子殿下的绘画风格独特,虽说趣味盎然,倒也是独树一帜。”
他口中附和道:“的确如此,殿下不仅武功盖世,于文化艺术方面同样造诣深厚,这般才情恐怕得经过千载岁月沉淀,才会被后人真正视为瑰宝,所以今日之作品务必要妥善保存。”
李德贤听罢放声大笑,豪迈地将手中的画卷直接赠予林小风:“哈哈,既如此,那这幅画就送给你吧!”
林小风接过画卷的动作看似平淡,实则心中波涛汹涌,面上依旧保持那份沉静如水的表情,同时从怀里悄悄取出一本厚重而庄重的书册状物品,压低声音透露:“太子殿下,咱们初次相遇,可谓一见如故。下官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份见面礼。”
李德贤的视线立刻被林小风手中的那本“书册”吸引过去,当林小风翻开时,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张密密麻麻的小额银票,他惊骇之下往后退了一步,瞠目结舌:“这…这是什么东西?!全部是银票?!”
那些银票数额虽小,但数量繁多,加起来竟然高达一万两整,其累积的厚度远远超过了之前进献给靖江帝的贡品规模。
见李德贤避开,林小风面色一紧,带着一丝愠怒质疑:“殿下此举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瞧不起下官吗?”
“区区一万两白银,对下官来说,不过是表达一片赤诚之心的薄礼。下官认太子殿下为知音好友,些许金银又怎能衡量这份友情的价值?”林小风说得义正言辞,慷慨激昂。
李德贤瞪圆了双眼,反复确认:“这一万两?!”
“对!”林小风坚定地点点头,语气不容置疑。
李德贤的眼中瞬息间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要知道靖江帝每月赏赐东宫的例银不过三四百两,这一万两对他而言无疑是巨款。然而,面对如此丰厚的馈赠,他却犹豫了起来:“如果我接受了这笔钱,这样做合适吗?”
林小风听闻,情绪变得激动不已,甚至带上了几分悲愤之色:“兄弟情谊胜过骨肉亲情,金银钱财犹如路旁沙石。倘若殿下不接受这笔银子,便是视我林小风为外人,不愿意与我肝胆相照!”
“我林小风虽无其它家产,除了这些银两别无他物,难道就因为这一点财富,殿下便认为我满身铜臭,不愿接纳我这个人?”他的话语中浸满了痛苦与真情实感。
李德贤慌忙摆手,满脸尴尬却又急切地辩驳:“怎么会呢,我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我之间自然是坦诚相对的朋友!”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