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随后又说,语调中带有一丝玩味:“好!非常好!只要你们脚踏实地劳动,积极缴纳赋税,说不定将来本官会授予你们一个‘纳税模范’的荣誉头衔呢!”
此刻,王颖超悄步走近,压低嗓音汇报:“大人,这几位,除去基本的生活开支,所有的银钱都用来缴纳了租税。”
林小风一听,脸色陡然一变,勃然大怒:“岂有此理!简直是荒谬至极!”
他愤怒地指向那六人:“你们六个,立刻停止所有工作,重新接受教育改造,直到学会做一个正常人才允许参加劳动!否则,这不是要把我阳曲的百姓引向歪路吗?”
王颖超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竭力抑制住内心的笑意,恭谨地回应:“是,大人。www.chenxingsx.me”
林小风扬声宣告:“你们六个,现在回去,暂时无需工作,本官体恤你们,特赐予假期休息调整,两天后会有合适的安排,到时再另行通知。”
六个人听到命令,身体立刻像紧绷的弓弦一般笔直,排列得整齐划一,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井然有序地走出门外。
林小风心中暗自盘算:“一定要对这六人进行引导和教育,将来万一灾神教再次兴风作浪,就能让他们成为对抗内部的重要棋子。”
王颖超再次确认,目光坚定:“明白了,大人!”
在那斑驳陆离的日光下,林小风如一只洞悉人间沧桑的老猫般半眯着眼睛,眼睑低垂,仿佛能透视世间万象。
他的视线徐徐划过眼前仅剩的五个人,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刃切割空气,带有一种沉稳而玩味的质询色彩:“诸位,不妨打开亮话,你们究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呢?”
这五人明显比寻常更显恭谨有度,为首的一位男子挺胸昂首,眉宇之间流淌着一股独属于京都的傲气与坚韧,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决然:“禀报大人,我等原是一行六人,均来自京城,受户部尚书李秋炎大人的特派,特来此处对您进行一番详尽调查,目的就是搜寻能牵制住您的把柄。只因大人曾惩戒了李大人家的公子,这位李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林小风听完,眼神中瞬间掠过一道寒光,嘴角却弯起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哦,原来是一共六人,怎么现在就剩下五个了?莫非这其中还有些讲究不成?”
那位领头之人顿时面色微红,恭敬地低下头拱手回应:“回禀大人,确是六人同行,但其中有一位已提前返回京城,说是准备接自己的老母亲过来一同生活。”
林小风轻轻颔首,目光悠远地投向远方那繁华又静谧的阳曲县城,心头不禁泛起涟漪:这阳曲县的生活的确闲适恬淡,怕是任何人都会对此地产生眷恋之情,不愿离去。
他侧目望向他们,言语中夹杂着戏谑与关心:“既然各位都心系家中老母,何不即刻返乡尽孝呢?”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名男子嗫嚅着开口解释:“大人,我们已经写下书信告知家中详情,只是那位先行回去的同僚的母亲年岁已高,身体孱弱不堪长途跋涉之苦,所以他才决心亲自去接母亲来此。”
话音刚落,队伍中陡然响起一阵压抑的抽泣声,众人望去,只见其中一人满脸凄楚,泪珠滚烫地滴落在尘土之中,犹如断线的珍珠:“大人,我没有母亲·······呜呜呜·······”
林小风闻此言,脸上掠过一丝愕然,旋即便深深地叹了口气,言语中满是对对方遭遇的理解与同情:“唉,生老病死,人生常态,不必过于悲伤。这么说来,你们几位也有了在这阳曲县落地生根的想法?”
在那支队伍的首端,矗立着一位历经风雨洗礼的领军人物,他的面孔如同一块被岁月雕琢过的顽石,布满了生活的沟壑。他的眼睛犹如两枚磨砺过的黑曜石,此刻正闪烁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光彩,仿佛沉淀了无数个日夜的苦涩与坚韧。
他低沉而充满深情地宣布:“只有当我们迈入阳曲县的那一刻,我们的脚下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生存的分量,那是生命最深沉的意义所在。在这个地方,我们找寻到了久违的欢乐,我们不再是世间浮萍般漂泊的魂灵,而是李秋炎大人家丁的身份,一旦离了这片土地,怕是再也无法寻得如今这般的安宁与舒坦。为此,我们誓愿扎根于此,一生一世,永不背离这片热土!”
林小风在一旁听着,眼中精光瞬间爆闪,像是捕捉到了某种深刻的共鸣,他畅快淋漓地拍掌大笑,那笑声如雷鸣般滚过寂静的空气:“妙也!人生至理莫过于此,能明悟前非,并毅然决然地予以修正,这才是人生的巅峰境地。你们这群跟随李秋炎的人中,是否有人窥见了这位大人的哪怕一丝破绽,不妨直言相告,我在此洗耳恭听。”
林小风的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一人身形微颤,面色犹豫不定,他嚅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