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
那个狡猾得如同狐狸转世的林小风,总是在最微妙的时刻精准把握住机会,狠狠地掴在白永元的尊严之上。
每当他刚刚赞美完林小风的某个举动,对方就如同戏法一般立刻换上一副卑躬屈膝的小人嘴脸,那副模样显然是精心设计,只为了在老者心头激起一丝刺痛,一种难以名状的膈应。
此刻,靖江帝接过那只神秘的望远镜,脸上的喜悦之情如同春天的溪水破冰而出,无法遏制地流淌出来,他连珠炮似的赞许话语脱口而出:“真是妙不可言,这是何等神奇之物啊!”
林小风抓住这个时机,如同嗅到腥味的猫,满脸堆砌起谄媚的笑容,悄无声息地贴近靖江帝,其言语间弥漫着浓厚的阿谀奉承:“陛下,此宝器需您手持直立,将镜头对准您的眼眸,方可洞察其中奥秘。”
靖江帝听闻此言,恭敬地举起望远镜,朝着巍峨殿宇之外的世界探寻而去。就在那一刹那,他的脸色骤变,如同乌云蔽日,内心深处却似有惊涛骇浪在咆哮翻腾。
他左手轻巧地转动望远镜两周,右手则精细地调整焦距,口中接连发出啧啧称奇的惊叹,那份由衷的赞赏如同无形的音符,在空旷的大殿内悠扬回荡,撞击着每一个角落。
这一刻,群臣皆屏住了呼吸,心悬一线,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靖江帝的反应。
从靖江帝的表情变化来看,这只望远镜似乎真能如林小风所言,透视千里之外的风景。
但真相往往是平淡无奇的,望远镜并无通天彻地之能,只是古人夸张描绘事物的习惯使然,数十万兵马在他们的笔下便能膨胀成百万雄师的壮观景象。
对于这种虚张声势的传统,林小风无疑是驾轻就熟,乐此不疲,毕竟,吹嘘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只需轻轻抖动唇舌,就能让牛皮飞上九霄云端。
悠长的时光在靖江帝静谧的凝视中悄然流淌,他那双饱含威严与深邃的眼眸,如同汲取星辰大海的黑洞,借由一把精巧绝伦的望远镜,将远方的景致逐一揽收于眼底。
他沉浸在这天工造化的神奇世界里,仔细寻觅每一处细微的痕迹,仿佛要在那些被岁月雕琢的纹理中探寻到天地间的秘密。
良久之后,他缓缓地、庄重地放下手中的神器,那一刹那,他的眼眸中闪烁出赞叹与惊奇交织的熠熠光辉,声音如洪钟大吕,沉稳有力地响起:“妙哉!此物果真神异至极,一眼之间便能洞穿数百丈距离的迷雾,若是将其应用于沙场争锋,预见敌情犹如手到擒来,探囊取物般轻松自如!”
靖江帝的目光炯炯有神,宛如炽烈的火把,瞬间照亮了身边的林小风。他侧过脸庞,锐利的眼神直射林小风,话语中蕴含着无尽赞赏与期待:“林爱卿此次再度建下奇功,朕该如何奖赏,才能淋漓尽致地体现你的丰功伟绩呢?”
面对靖江帝的赞誉与询问,林小风并未表现出丝毫得意之色,只见他微微欠身,面色淡然而沉静,言语中流淌出一股谦逊而内敛的气息:“陛下过誉了,此等神奇造物,并非微臣一人之力,乃是阳曲县百姓感念陛下浩荡皇恩,群策群力,耗费些许银两共同铸就。微臣不敢贪图赏赐,只愿一心一意为陛下效力,再创辉煌。”
靖江帝听完林小风的回答,顿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狡黠,目光似箭,犀利地扫过林小风的脸庞,心中却已在默默盘算:“这小子表面看似谦逊有加,实则是在巧妙地向朕索求金银财宝。”
于是,他笑容满面,豁达地说:“阳曲县这份对朝廷的赤诚忠心,朕早已深深感动。为此,朕特赐阳曲县黄金百两!林爱卿,你就代阳曲县领受这份恩泽吧。”
此时此刻,林小风垂下了头颅,低眉顺目,嘴角轻轻勾勒出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不屑之色,显然对于靖江帝的这份赏赐并不完全满足。
靖江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微妙变化,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意,心里暗自琢磨,刚才几乎脱口而出的“免税”二字,恐怕并非最佳选择。
毕竟,阳曲县年年丰收,减免税赋过于慷慨,相比之下,赐予金银反而更为实在。
虽然只是凭借一只望远镜便换来了黄金百两的赏赐,但林小风心思细腻,早已洞察其中的奥秘所在,内心深处对此结果已然颇为满意。
他迅速站起身来,恭敬地行礼,对靖江帝的慷慨恩赐表达出由衷的感激之情,言语举止中无不透露出他对皇家恩典的珍视与敬仰。
靖江帝的眼眸深邃如渊,犹如夜幕下的星河,其中蕴藏着无尽的威严与权柄。他缓启朱唇,每一字一句都宛如青铜钟鸣,铿锵有力,却又不失帝王独有的沉静与决断:“林爱卿,对于此类神器,朕欲问,国库之中是否还存有更多的备货?”
林小风闻听此言,眼神中闪过一抹坚毅的光芒,整个人如同屹立在狂风巨浪中的礁石,不可动摇,他胸有成竹地回应道:“陛下,此等神器的研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