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尽力平息他的情绪,宽慰道:“殿下,此事仅限于你我二人知晓,只要你不提,天下人又有谁知?何必让它成为心头之石?”
李德贤听罢,缓缓转过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好,我要亲手掐死你,那样一切就都结束了!”林小风听闻此言,只能无奈苦笑,这太子的心情真是如六月天孩儿面,说变就变。
李德贤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决绝:“北廊坊这个地方,我从此不会再涉足半步,我的一生,恐怕就要毁在这里了。”
面对李德贤的消极,林小风焦急万分,忍不住抓耳挠腮:“殿下,这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挫败而已,你就准备这么轻易认输?创业之路岂能平坦无阻,刚刚起步就谈失败,未免过于悲观了吧!”
“……”
林小风声嘶力竭地激励着李德贤:“你可是要站起来!在我眼中,你是个坚毅刚强的纯爷们,怎会被这点小事击垮?”
“……”李德贤依然沉默不语,脸上写满了困惑与挣扎。
林小风一咬牙,作出了最后的决定:“这样吧,我愿意拿出一百两银子,只要你能展露一个笑容!”
李德贤听闻此言,身形微微一颤,犹如秋风吹过落叶般,冷峻而疏离。
他伸出瘦削的手掌,接过了那张满载着沉重承诺的银票,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随后,他的嘴角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轻轻挑动,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抹笑意,在阳光斑驳的墙角映衬下,显得格外深邃而捉摸不定。
“有戏!”林小风心中一乐,继续说道:“再来一百两银子的!”
“再来一百两银子!”
“再来一百两银子!”
……
伴随着银票一张张递到李德贤手里,李德贤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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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辛苦,林小风凭借着坚韧不拔的口才,终于让太子回心转意,免去了因这点小事而蒙羞。
第二天,阳光初照,三人同行。林小风与太子,再加上谢洪信,又一次踏上了北廊坊那铺满岁月痕迹的石板路。
为了避免李德贤的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风波,他依旧隐姓埋名,以郑德贤的身份行走在世间。
而林小风则始终坚守着“德先生”的伪装,不动声色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街头的日常事务,则全部交给了精明能干的李运龙去处理。如此巧妙地布局,许多琐碎繁杂的事情都得到了顺利解决。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李德贤的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他扭头问林小风:“老林,你说这世人为何偏要在街头巷尾解手?”
林小风目光淡然,仿佛在静观人生百态般平静地回答:“只因一个‘方便’二字。”
时光荏苒,公厕这一设施虽早在历史长河中萌芽,但真正在民间大规模普及运用,却要追溯至清朝时期。
此刻的北廊坊,街头巷尾虽然偶尔有公厕矗立,但数量稀少,难以满足众多人的需求。
那些不在意细节的人,便常常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随地排泄,留下了一连串的印记。
即使京城之内有下水道、排水渠等设施盘踞其间,但实际上效能并不理想。
世人总是误以为有了这类设施就解决了根本问题,却不知它们就像现代城市中的盲道一样,看似有用,实际上却形同虚设。
如果过分依赖这些设施,恐怕会陷入困境。
在缺乏科学管理和技术支持的情况下,古代的下水道体系常常陷入淤塞困境。
而且清理周期冗长,往往每隔两三载才能有一次彻底的清淤。
每逢雨季来临,更是雪上加霜。即使是京城内的下水系统也无法幸免于难,洪水泛滥时景象一片狼藉。
而靖江国所处的时代情况自然更加严峻。
因此,最可行的办法是依靠挑粪工每日辛勤劳动,将满城的污秽一一运出城外,为城乡带来洁净。
——
古韵斑驳的街巷犹如一幅定格的古老画卷,其中一角,林小风与李德贤两人的身影如同画中唯一流动的笔触,彼此对立而立。
周围的市井喧嚣悄然凝固,唯有他们二人在这幅静谧的市井油画中生动演绎。
林小风的眼睛犹如两颗熠熠生辉的黑曜石,深深地镶嵌在他的面孔上,坚定而深邃,如同黑夜中那颗最明亮的星辰,闪烁着无法抵挡的光芒。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一抹刚毅的微笑线条犹如铁匠手中挥舞的锤子,在一次次的敲打中凝练出不容置疑的决心,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信念力量,坚硬如铁,不可撼动。
“殿下,当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