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这铁纪如山的官兵,何时变得如此司空见惯?北廊坊的民众似乎已习以为常,脸上并无半分惶恐。换做以往,人们必会避之不及,如今却平静如常,令人费解。
白永元目光流转,审视着周遭的一切:“此处秩序井然有序,莫非我们真误入了他乡?”李秋炎性急直言,对这奇异景象充满探究**,大步流星,言语豪爽:“管他正误!外城能有如此繁华坊市,先闯进去一看究竟再说!”
三人紧跟其后,步步深入,愈发感到惊讶。原本该充斥着地痞游民的街头巷尾,如今却是忙忙碌碌的商贩与络绎不绝的市民。五彩斑斓的旗幡猎猎作响,摊位上摆满了小吃、手工艺品、生活必需品以及热气腾腾的茶水,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在这喧嚣沸腾的市场内,秩序却异常良好,地面洁净得如同刚被洗礼过一般。显然,这离不开众多官兵的维持。然而,那些袖口系着红布的老者们又是何许人也?他们的存在,让三人的心头不由得又蒙上了一层疑惑。
随后,陈曙光领着李秋炎和白永元踱步至一间古朴的茶肆。他姿态从容,仿佛与秋水共长天融为一体。一落座,他便以锐利的目光锁定小二,语气坚定地问:“这位小哥,此处可是北廊坊?”
小二看着这三个陌生的老者,眼神中闪烁着新奇与揣测。他脸上堆满了热络的笑容,语气却让人大吃一惊:“哎呀,三位老倌儿,一看便是初来乍到。”他试探着问,“您几位,是来拉屎的吧?”
此言一出,三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是一副惊愕的表情。
李秋炎突然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拍案而起,大声呵斥:“大胆!岂能在本大爷面前胡说八道!”小二被他的反应吓得面色大变,慌忙鞠躬道歉:“恕罪恕罪,老爺们,小的口无遮拦,冒犯了!”
白永元则依旧沉稳如山,他缓缓问道:“小二哥,此处确实就是北廊坊么?”小二点头哈腰,连忙回答:“正是,老爺,此地千真万确乃是北廊坊!”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困惑与震惊交织的神色。
白永元进一步探询:“适才你所言之事,究竟何解?”小二眨巴着眼睛,嘿嘿一笑,开始娓娓道来:“老爺们怕是还不知晓,官府在这地界搞了个稀奇古怪的活动。但凡到公厕方便一次,就可得一张奖券,听说头等奖竟然高达五两纹银!今日北廊广场就要开奖,街头巷尾人潮汹涌,都快把门槛踏破喽!”
三人听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满脸的惊奇。他们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困惑和震惊。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他们想。
付了茶钱后,他们立刻起身,迫不及待地走上了熙熙攘攘的街头,想要探寻这个奇妙事件的真相。
在这个初秋午后的慵懒阳光里,白永元、李秋炎与陈曙光三位老友悠然漫步于坊市巷陌之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樨香,伴着微凉的秋风,他们在喧嚣与宁静交织的街市中游走,犹如一幅淡墨山水画中的三个孤独剪影。
初时,他们的眼神被一面斑驳墙壁上那些醒目的大字所捕获,诸如“为了美好生活,请爱护我们的坊市”、“多行步,留得芳草绿”等倡导性口号,字迹虽粗犷有力,却透着一股直抵人心的朴实质感,寓意深远且通俗易懂。
三人皆频频点头,嘴角勾勒出一抹由衷的赞赏笑意,仿佛那些字句已然化为心底的一股暖流。
白永元,这位蓄着花白胡须的老者,轻轻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低声赞道:“这林小风,倒是个有几分真材实料的人物。”
李秋炎听罢,亦深以为然,他的眼眸深处映射出赞同的波纹,缓缓地点了点头,沉稳的话语如同磨砺过的石头,掷地有声:“确实如此,这种平易近人的宣传手法,简洁明了,易于百姓铭记在心。”
陈曙光则是一脸淡然,他的笑容宛如秋日阳光般温煦,含蓄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之意,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当他们脚步渐深,步入坊市的一隅偏僻之地时,墙上的口号却陡然变了调。原先那些充满正能量的标语,悄然被一些低俗不堪、粗鄙至极的言语所取代,仿佛是恶作剧者的涂鸦,刺痛了他们的眼球。
“忍住!有奖竞拉大赛正在热烈进行中,详情请至公厕咨询报名。”一条标语赫然在目,让人瞠目结舌。
“严禁随地大小便,一经发现,超一钱者,没收作案工具。”另一条标语更是令人啼笑皆非。
面对此景,三位老者的面色瞬时阴郁下来,李秋炎更是情难自已,一手按住胸口,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脱口而出:“这······这难道也是人所能做之事吗?!”
此时,陈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