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鹰扬听罢,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微妙的失落,坦然自承:“正是,在下来自靳临坊。”杨白溪闻言,脸上瞬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之色,仿佛对靳临坊的情况略有所知,心中已然开始默默评判,那神情犹如一位世故的老者审视着一个陌生之地的陈规陋习,既有对北廊坊人文环境的自豪,也有对靳临坊可能存在的局限性的惋惜和批判。www.gaoqingcz.me
蔡鹰扬的眼神犹如深渊中的探照灯,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洞察世事的锐利光芒。他从杨白溪的话语间捕捉到了一丝深藏的情绪波动,于是以一种沉稳却步步紧逼的口吻追问:“阁下对于靳临坊内的种种现象,是否怀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愤懑与不满?”杨白溪听闻此言,眼中的怒火仿佛瞬间被点燃,犹如胸中积压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他的脸色涨红,声音激昂而决绝地回应道:“不满?何止是不满!我实乃痛恨至极也!那靳临坊内,鸡鸣狗盗之徒猖獗横行,其中尤以李一豪为甚,此人曾一度是我心中敬仰的楷模,然而其言行不一,令我失望至极,如今只能用痛恨来形容。”
此刻,蔡鹰扬的手指在桌面轻轻颤动,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控诉所震撼,他的目光游离于空气中,充满了疑惑与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李一豪可是科举夺魁、现任学士侍讲的人物,拥有何等尊贵显赫的身份地位,竟会遭受如此严厉的贬斥。他紧紧盯着杨白溪,语气严肃地质问道:“李一豪身居高位,受尽世人敬仰膜拜,汝怎能出此狂悖之言,公然对这样一位人品学问皆受推崇的人物提出质疑?”
杨白溪面对蔡鹰扬的质疑,非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挺直了腰板,那双眸子犹如燃烧着火焰,闪烁着对世间不公的坚韧与悲愤。他深吸一口气,坦诚回应:“即便有些人头顶荣耀桂冠,身披锦绣华袍,然而从他们的日常言行中细细品味,便能察觉到那些书本中的道理并未真正浸润其内心深处,只是浮于表面,如同华丽词藻满腹,却无法化为实实在在的行动,去切实帮助底层百姓摆脱困境。与此相反,您或许未曾耳闻的德先生和李公子两位人物,尽管他们名不见经传,却仿佛璀璨星辰在黑暗中照亮道路,他们与李一豪相比,差距之大,可谓云泥之别。”
蔡鹰扬听罢,神情先是愕然,继而涌起浓厚的好奇心,忍不住追问:“你所说的这位德先生和李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此刻的杨白溪,脸上悄然浮现一抹深邃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回答:“这二人的真名实姓或许尚未被广泛流传,但在北廊坊这片土地上,每一个民间巷陌、每一片寻常人家,都流传着他们的事迹和声望。他们正是这片土地上的无名英雄,默默守护着这里的灵魂,并以公正无私的态度管理着这一方天地。”
蔡鹰扬内心已然勾勒出杨白溪所述之事的轮廓,但他仍秉持严谨的态度,再度确认道:“听阁下所言,莫非并非北廊坊本地人士?”杨白溪听罢,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坦诚地回应:“先生所猜不差,我虽自幼在靳临坊长大,但很快便会迁居至贵地。在此,我想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善意提醒诸位,若你们还在靳临坊居住,应尽早考虑移居北廊坊。据我所知,不出数月,这里的房价极有可能如脱缰之马般飙升,届时想要在这繁华之地购置一处栖身之所,恐怕会面临诸多困难。”说罢,他发出一阵爽朗且略带深意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承载着他对于未来局势洞若观火的自信与预见。
此时此刻,蔡鹰扬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眸中闪烁着疑惑与探究的光芒,他望着杨白溪那张满是笃定的脸庞,心中暗自揣摩其话语背后的深层含义。而周围的学士们亦被这番言论吸引,他们相互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困惑和一丝不安。北廊坊的未来走势,似乎在这一刻因为杨白溪的一席话,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仿佛是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巨大变革。
蔡鹰扬听罢杨白溪的直言,内心涌起一阵波澜,面上闪过一丝不甘,他的声音略带紧绷地反驳:“照阁下的说法,我所在的靳临坊在您眼中竟然是这般不堪之地?”言语间流露出一种捍卫故土尊严的坚决。
杨白溪面对蔡鹰扬的质疑,并未回避,而是以一种沉稳且坚定的语气坦然回应:“确实如此。”这短短四个字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冲击着在场每一位学士的心灵。那话语的力量犹如一记重锤,重重敲击在众人的心头,带来深深的震撼和无尽的反思。
周围的学士们纷纷投来目光,彼此交换着复杂的神色,他们似乎都在试图从杨白溪的话语中解读出更多的信息。此刻的茶摊仿佛化身为一个微缩的社会舞台,生动地展现了两个地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