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孽初目光犀利,果断派遣人马赶往粮仓核实情况,再次看向林小风,微笑赞许:“果然是年轻有为,陛下特使人告知,伱会抵达此处。但是……”
“陛下称你行事狡猾多端,无所不用其极,倘若铸成大错,需提醒本官务必留你一命,不能在此处失手杀了你,须押解回京接受审讯。”郑孽初如实传达了皇帝的指示。
林小风仰望苍穹,此刻天空灰蒙蒙一片,原来自己在陛下的心目中竟有着这样的形象……
郑孽初斜睨着林小风,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质问道:“这些人与你有何关系?若无任何瓜葛,本将军绝不会手下留情。”林小风无奈苦笑,回应道:“郑大人请稍安勿躁,他们皆是我的部下。他们只是受了蒙蔽,我将尽快遣散。”
林小风不慌不忙地继续试探性地询问:“不过郑大人,您率两千兵马前来,似乎兵力显得较为单薄?”郑孽初傲然答道:“看来你在兵事上尚有所不知,今日我只率领了一千五百精锐之师,这已足够审慎行事。对付万余毫无战斗力的百姓,只需区区五百勇猛战士就能应对自如。”
林小风听罢微微尴尬一笑,随即向郑孽初解释:“既然如此,恳请郑大人一同见证这场正在进行的三局两胜比武,那个持刀之人正是我们这边的人才。”郑孽初顺着他指引的方向望去,眉头微皱,发问:“初来乍到,竟然就有这般人才涌现?此人站立的姿态颇具军人风采,仿佛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
林小风含笑默许,内心赞赏郑孽初的眼力独到。随后他策马返回人群中,高声疾呼:“速战速决,切勿再拖延时间!”武一广见到此景,心生不安,目睹林小风与郑孽初交谈后折返,不禁怀疑两人是否欲联手对抗自己。
骆华俊挥舞朴刀如狂风卷起滔天巨浪,甫一与武一广交手,瞬息间便砍出十几刀,每一刀都精准地击中对方防守薄弱之处。武一广原本打算以拳相抗,但突然察觉形势不利,只能收手稳住马步全力防守。骆华俊见状毫不迟疑,再度发起猛烈攻击,连劈十几刀,令人惊讶的是,其手中的朴刀竟因承受不住力道而碎裂!
郑孽初目睹这一幕,惊愕之余又满心惊喜,认定骆华俊是难得一遇的猛将,其武力更胜于自己年轻时。林小风则困惑不解为何二人陷入僵持,转头询问谢洪信其中缘由。谢洪信紧锁双眉思考片刻,解说道:“武一广并非不想反击,实则是只要稍有动作便会遭到刀劈,故只能全力防御;而骆华俊是因为旧伤复发,上次被我打断肋骨,修养未足,恐怕体力无法持久支撑。”
尽管身负重伤,骆华俊仍坚韧不拔、屹立不倒,林小风见状大为震惊,急忙下令停止比斗,并示意骆华俊认输退场。谢洪信迅速策马冲入战场接应骆华俊,劝说他不必硬撑,但骆华俊嘴硬不愿离开。万般无奈之下,谢洪信只好用巧劲将骆华俊打晕,然后将其驮在马上带回安全区域。
郑孽初目睹此情景满脸狐疑,上前询问为何突然罢战。林小风解释道:“骆华俊旧病发作,无力再战。”此刻,谢洪信替代武一广的位置,林小风激昂地鼓励:“洪信哥,光明磊落地击败他!”
武一广心中依旧充满恐惧,回想起刚才那如同江海狂涛般的刀光,每一刀都沉重且精确无比,让他无法闪避。试图以拳对抗,却又被钝刀逼得步步后退,进攻路线被封死,几乎找不到还击的机会。幸亏那把朴刀材质低劣且未经精细开刃,否则败局早已注定。
武一宽尽力平复心神,面对空手对敌却壮硕异常的谢洪信,以为找到了一丝破绽。然而意想不到的是,谢洪信缓缓解开外衣,身上赫然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飞刀、匕首、剪刀、改锥、锯子、鞭子、峨眉刺、指虎、枪头……腰间还悬挂着一包粉末及一把小巧弩箭,最下方甚至挂着一堆不明用途的小瓶罐。最后,谢洪信更是从背后抽出阔剑插入地面,平静地对武一广说:“少爷吩咐我要堂堂正正地战胜你,你自己挑一件兵器吧。”
武一广瞪大眼睛,看着谢洪信浑身上下挂满了致命凶器,震惊之余又满腹困惑:这么多武器如何能承受得住重量?林小风等人仅看到谢洪信展露衣服抽出阔剑的动作,而在武一广眼里,谢洪信已然变成一座移动的军械库。武一广瞠目结舌,面露恐慌之色,犹豫不定,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选择对手的“恩赐”。
武一广内心深处犹如困兽般发出狂吼:“你特么是人吗!”今日所遭遇的一切,令他心惊胆寒,吕跃峰身边竟隐藏着如此如妖似魅的能人异士!武一广额上冷汗滚滚而下,犹豫再三后提出了一个请求:“敢不敢与我赤手空拳一决高下?”谢洪信听闻此言,面色沉静,沉默片刻之后,果断将身上那件厚重的大衣脱下抛掷于尘埃之中,激起一片微小尘土。
郑孽初目睹此幕,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赞赏的光芒,心中暗自思量:这大衣之重,莫非又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绝世猛将?今日之事,真是意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