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无奈地将其推开,又觉得好笑又生气:“你这家伙怎这般焦急!”接着吩咐门外备宴款待欧智勇。
欧智勇依然在地上苦苦哀求,林小风将他扶起,继续追问详情:“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太子矫诏的事情?”欧智勇泪眼婆娑:“尚有王公公以及太子身边的两名侍卫知晓此事。”
林小风紧接着问道:“荀浏是否真的死路一条?”欧智勇涕泪横流:“林大人,杀掉知府乃是滔天大罪啊!”林小风安慰道:“荀浏罪孽深重,此事我会如实禀报给陛下。你只需告诉我,太子是不是只派你一人前来传旨?”
欧智勇答道:“还有两名侍卫随我一同赶来,不久就会抵达这里。至于太子本人,我离开皇宫时他还在宫中。”林小风略作思索:“好的,那就先这样安排。”
林小风嘱咐欧智勇在此停留两天,代写一封奏折送往宫中,并告诉他如果担心暴露身份,可以托付给王公公转呈。同时保证手中这份圣旨会派人及时送达。说完,林小风从袖中取出五十两银票赠予欧智勇作为酬谢。
欧智勇接过银票,表情复杂,既想苦笑又忧心忡忡,迟疑地问:“林大人,假传圣旨这样的事,让别人送合适吗?”林小风淡然哂笑:“既然这一切都是伪诏,有何不合适之处?你暂时在偏房休息,等后面的人到了以后,让他们吃饱喝足再继续传递圣旨。”
欧智勇答应下来,遂进入偏房安静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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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智勇安顿停当后,林小风再次招来心腹亲信,细密部署了一番详尽的计划,随后亲自登上了那艘承载着荀浏命运的画舫。荀浏这位年迈的老者已在舟中被囚禁数日有余,其身体状况实乃未知之数,这让林小风心头始终悬着一把无形的秤砣。
甫一踏入囚室,一股潮湿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小风愕然发现卢思南亦在其中陪伴荀浏,二人相对而坐,犹如两尊疲惫至极的石像。他们的眼睛因无尽的疲倦与焦虑布满了血丝,如同两轮熬红的残月。荀浏为了防止他再度寻短见,双手已被粗重的麻绳捆绑得严实,林小风不禁纳闷。
林小风轻拍了拍卢思南的肩头,问话时眉眼间透出疑惑:“你在此处守候有何要事?”卢思南闻声即起,恭敬地回答:“老爷,小子在此负责看管荀大人。”林小风听罢更加不解:“荀大人已然身受重伤、无法言语,为何还需如此严密监视?这几日他的饮食又是如何维持的?”卢思南如实禀告:“荀大人已连续几日未曾进食,仅靠糖水勉强维系体力。”林小风转身面向荀浏,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又意味深长的笑容,言辞犀利却又略带惋惜:“能吃就尽量多吃点,时日不多矣,等到明日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帮你解脱束缚。”荀浏听闻此言,脸上瞬息闪过一丝阴冷的冷笑,卢思南适时补充道:“荀大人正在用无声的语言对老爷进行咒骂。”林小风颇感惊讶:“这你也能够察觉?他在咒骂些什么?”卢思南回复:“具体内容并未完全辨识,但必定是辱骂无疑。”林小风忍无可忍,下令对荀浏施以惩戒,扇了两个耳光。荀浏受痛后闭上眼睛,不再直视林小风。
卢思南遵命退下,林小风唤来了项协宏接手。荀浏再度睁开眼睛,目光炯炯凝视着林小风。林小风缓步向前,语重心长地道出了自己的盘算:“虽然你的手被紧紧束缚,但你的手指依然可以写字。你之所以坚持保守秘密,实质是为了保全妻儿免遭牵连。然而一旦你撒手人寰,家人将无所依傍。本官赐你笔墨,劝你坦白从宽,或许你可以作为污点证人,本官愿倾力保护你的家族,至少确保你儿子的安全。”
荀浏面对林小风的一片苦心,沉默不语,侧首避开他的视线。林小风见理性的说服未能触动荀浏的心弦,转而试图动之以亲情:“本官不在乎你背后涉及何等权贵,只是不愿无辜之人卷入这场风暴。纵使身处险境,我也必须清楚对手是谁。若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本官必将铭记此恩情,以林某清白之名立誓担保,只要你真心悔过,我必竭尽全力保全你的家人,尤其是你的子嗣。”
荀浏心中的愤懑如火炽烈,他瞪向林小风,竟将一口痰啐在林小风华美的官服之上。然而林小风并未因此勃然大怒,而是平静地擦拭去污渍,口中冷冷说道:“既然你执意保持沉默,那就静待命运的裁决吧。”荀浏宛如一块顽固的磐石,无论怎样敲击都难以撬开他的嘴,林小风感到深深的无奈,只能选择离开,独自端坐在案前,静静地品茗思索。
项协宏步入室内,询问有何差遣之事。林小风关心荀浏审讯的进展,项协宏则摇头表示荀浏的坚毅超乎想象,至今仍未获取有价值的线索。林小风略微遗憾之余,迅速转换话题布置其他政务:“城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