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低头瞥了一眼那惨烈的场景,淡淡下令:“将她一起安葬,并迅速清理此处。”管家领命,恭敬地回应:“遵命,王爷。”刹那间,整个王府内只剩下肃杀的寂静和空气中尚未消散的血腥气息,那场景如同一幅无声而又残酷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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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中,陆玄芯独坐闺房之内,身畔石榴姐侍立,手中捧着一叠刚出炉的诗词,墨香四溢,口中絮絮叨叨。
“玄芯姑娘啊,这门外那些风流才子对你的倾慕犹如群蜂采蜜,你又何故紧闭心扉,拒之门外?不过是些应酬场面,何苦这般固执呢?”石榴姐边说边将那叠承载众多情思的诗词递至陆玄芯面前,“你看这些诗篇,字句间皆是他们的心血结晶,以前你不是也曾沉浸于诗文之中,乐此不疲吗?”
陆玄芯的目光扫过那一叠诗词,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无奈与鄙夷,心中却暗自盘算:自从读了林小风寄来的信函之后,再看其他人的词句就仿佛尝到了酸涩的葡萄,难以下咽。林小风笔下的文字仿若被赋予了魔力,一日不见其新作,便如失去了魂魄般空虚;而每览一次他的诗句,情感世界里五味杂陈,矛盾重重。尤为让她煎熬的是,林小风此刻身处远方,久无音讯,这让陆玄芯焦虑万分。
“石榴姐,我实难忍受这些平庸之作,请收回它们,不要再让我为此分神。”听罢陆玄芯的话语,石榴姐眉头微蹙:“姑娘何须如此执着?那些公子哥儿个个诚挚一片,只为博得你的一丝垂青。”
“难道姑娘最近突然对诗词产生了厌倦之情?”石榴姐眼波流转,试探性地笑道:“我明白了,怕是因为林大人的诗词太过超凡脱俗,寻常的诗词已经难以触动姑娘的心弦了吧?”
陆玄芯闻此言,眼角微微跳动,她旋即起身从柜中取出一沓信纸递给石榴姐:“你且看看林大人所写诗词。”
石榴姐接过信纸,略略浏览了几行,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尴尬:“哎呀!这是什么粗俗不堪的文字!我在这花柳之地见识无数,还未见过如此拙劣的诗句,就是乡间的村童稚子,恐怕也能写出比这更上一层的作品。”
石榴姐厌恶地把信纸摔在地上,陆玄芯慌忙俯身捡拾。看着陆玄芯的动作,石榴姐不解地追问:“姑娘该不会真的喜欢这种水准的诗词吧?”
陆玄芯脸颊泛起一抹羞红,默默转身将信纸重新放入柜中,心底默默地忖度:“谈不上喜欢,只是每日研读他的文字,似乎思绪已经被潜移默化。”
石榴姐见陆玄芯并未正面回应,不禁发出一声哀婉叹息:“唉,林大人已然离去,连谢洪信也远走他乡,归期未定。在我看来,我也应当随他而去才是。等到洪信哥回来,我一定要让他为我赎身脱离这个烟花之地。”
“那林大人倒也真是个人物,竟能让谢洪信这样的汉子甘愿追随,想必跟着他也必有他的过人之处。”陆玄芯哑然失笑,反问石榴姐:“那五大三粗、莽撞直率的谢洪信有何可取之处?再说你自己明明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赎身,为何非得等男人来赎?”
石榴姐狡猾一笑,眉宇之间尽显智慧和机敏:“洪信哥哪里仅仅是表面的粗犷那么简单,他是男儿中的猛虎,你年纪尚轻,自然无法领略其中深意。我们女子嘛,总讲究一些形式和仪式感,自己赎身跟男子为女子赎身,其中的情感寄托岂能相提并论?如果洪信哥愿意替我赎身,那便是对我有意的表现。”
“倘若洪信哥真能为我赎身自由,你说他会娶我吗?爱情来得如此突兀,我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一切呢,嘿嘿……”面对石榴姐这一番似真似幻的设想,陆玄芯选择了沉默以对,内心却犹如江河翻涌,思索着各自命运的走向和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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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长江府内兴筑之事如火如荼,工地之上喧嚣沸腾,一派繁忙景象。然而,在这繁杂的尘世之外,林小风却悠然自处于公房之内,每日以佳肴美馔滋养心神,他手指轻轻一点,凡有片刻闲暇之人即刻被他调遣至各处劳碌奔波。在工地上,众人汗流浃背、疲于奔命,其中尤为显眼的是李德贤,这位储君的身影穿梭于城内外,忙碌得如同一只被疾鞭催促的陀螺,若非熟知他俩的人,几乎会误以为林小风将李德贤视为手中可随意驱策的工具。然而,林小风对此并无丝毫愧疚之意,他的内心深处沉淀着前世职场郁结之气,此生化为一种信念:人的幸福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