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阳曲县赫赫有名的木匠大师齐师傅捧着一座刚刚雕琢完工的木质座钟步入,太子李德贤近前细细端详,林小风对座钟短时间内即能制成颇为惊叹。老齐自豪地披露,县内的年轻工匠们日夜攻关,已经熟练掌握了制造座钟的技术,尽管相比怀表,座钟结构更为繁复,需要手动上弦,但他们迫切想知道座钟在市场的定价,以便在京都设立专卖店销售。林小风在得知座钟成本较为低廉后,与项协宏及老齐私下商议,得出实际制造成本大致在五两银子左右。经一番深思熟虑,他决意将座钟的销售定价定为五千两银子,此举实则是为了赋予座钟更高的艺术价值和象征意味,使其不仅是一件实用的计时工具,更是工艺品与文化载体。
项协宏面容如砥石,那一脸饱经沧桑的痕迹,显露出对老爷精明商业手腕的深切洞悉;而老齐这位质朴的匠人,则是在这门生意经面前显得稚嫩许多。此刻,老齐的声音略带颤抖,吐露着内心的困惑:“老爷,这定价恐怕过高了吧?”林小风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老齐坚实的肩膀,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非也,原料的价值也许不过区区五两,但你们手中掌握的技艺,却是无法估价的财富,这份手艺价值至少当得上四千九百九十五两!这座钟可不是寻常百姓家中挂件,唯有那些权贵之家方能视若传世瑰宝,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林小风沉吟片刻,作出了一个深思熟虑的决策,将座钟产品细分三档,市场价格分别为五千两、七千五百两乃至最顶级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两。老齐闻言,瞪大了眼睛,疑惑不解:“那么中高档的座钟,是否要用金银铸造?”林小风严肃地纠正:“老齐,你的想法实在欠缺长远,怎么能走这种赔本赚吆喝的道路呢?我们务必牢牢把握成本原则,时刻铭记每一笔开支的重要性!”项协宏适时介入,为老齐答疑:“老齐还未深入领悟经营之道,若是采用纯金纯银,那必定亏损严重,但我们可以采用镀金银工艺,至于高级座钟,点缀几颗宝石作为增值点即可。”林小风并没有全然接受项协宏的建议,他深知金银宝石亦是珍贵资源,不可滥用。
林小风进一步细化策略,各档次座钟可通过选取不同质地的木材、雕刻精细各异的表盘图案加以区别,低端座钟以纯净无瑕的白色基调为主,中端座钟则刻画细腻柔美的花草纹理,而高端座钟则选用生动逼真的飞禽走兽图案加以装点。项协宏对此提出异议,担心消费者未必会因这些细枝末节而乐意支付更高价格,林小风冷哼一声,教导他们要在座钟内部添加质量元素,使高价产品更具分量和手感,品质的精髓恰恰藏匿于这些难以察觉的细节中。
项协宏顿悟过来,不由得对林小风的商业智慧表示钦佩。而老齐则夹在两者之间,满脸写着迷茫。林小风语重心长地道出,座钟不仅要外观华丽独特,更要在内构设计上下功夫,使之不易被轻易拆解复制,同时还需配套建立完善的售后体系,以此提升品牌的整体形象。老齐犹疑不定地提出应当改进设计,避免他人轻易窥破内部结构,林小风赞许地采纳了这一建议,指示老齐回到县里传达命令,暂停怀表生产,集中精力转产座钟,并要求工匠们研发包括自动报时、内置机械玩偶在内的创新功能,使得座钟兼具实用性和艺术性。
老齐满腹狐疑地离去,口中不住地念叨着今日所闻所见的不可思议之事。林小风的目光随后落在还在端详座钟的太子李德贤和杨白溪身上,他询问杨白溪对座钟有何看法。杨白溪站起身来,赞美座钟的实用性之余,也为它不便携带而略感遗憾。林小风即时赠予杨白溪一枚精巧的怀表作为礼物,杨白溪接过此厚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承诺明日便启程执行公务。紧接着,林小风关心起锦衣卫招考的进展,杨白溪回复已准备妥当,只待时机到来。
李德贤望着座钟,眼神中仍旧流露出一丝困惑。林小风于是解释道,座钟实际上就是怀表的放大版本,实质并无太多奥秘所在。随后,李德贤开始审阅锦衣卫招考的试题,脸色渐趋严肃,对某些试题内容提出质疑。林小风淡定地回应,这些试题均参照阳曲县选拔差役的标准编制,目的是挑选出认识正确、胆大心细之人材,尽管初选条件苛刻,但面试之后还有系统性的教育训练,确保选拔出的人不仅体格强健,而且品质优良。李德贤对部分试题的偏颇感到不满,认为这样的题目不利于短期内选拔到足够人选。然而林小风始终坚持严苛的选拔标准,强调锦衣卫首要的是道德品质的纯粹,而不单是基础的文化素养和身家清白。最后,林小风充满信心地表明立场,只要他在选拔初期严格把控,李德贤只需专注后期的训练工作便可无忧。
两日后,在皇宫的午门之下,朝廷众臣如同一群适应新规则的候鸟,他们尚未掌握绝对精确的时间,但却按照各自的官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