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军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靖江帝见机,从车架旁抽过长矛,翻身上马,同时高喊道:“全军出击!”龙旗飘扬,靖江军的士气已经达到了巅峰!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回应过后,身着铠甲的靖江国骑兵,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向西夏军追赶而去!巴特尔已经手足无措,疯狂地催促着兵将。“快撤回三商关!”眼下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战场纷乱,不宜做决策,唯有回到三商关,再作冷静的打算。“怎么会这样?”乌日格也是满面痛苦之色,看着撤退的大军,心中一阵绝望。不过他仍然理智地向巴特尔喊道:“陛下,敌势正猛,让布哈斯赫断后吧!”
靖江帝身披战甲,亲自跃上战马,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急速追击着前面的西夏军队。在宽阔的潘差平原上,尘土飞扬,数十万的西夏兵在前面惊慌失措地逃跑,而靖江的大军,也是浩浩荡荡,紧随其后。那尘土如同战场上的硝烟,翻滚升腾,遮天蔽日。
虽然靖江军的士气高昂,但战马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始终难以迅速拉近与西夏军的距离。每当感觉就要追上时,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就在这时,西夏军突然分出一股精锐骑兵,如同利刃般从混乱的军队中冲出,直扑靖江帝。
靖江帝紧握马缰,目光如炬,直视着冲来的西夏将领,脸上毫无惧色。当他看清对方的面容时,冷声问道:“来的可是黑山布哈斯赫?!”布哈斯赫也看到了靖江帝,他身材魁梧,一脸狂傲的笑容,对战场的惨烈景象视而不见。
布哈斯赫一边狂奔,一边高声挑衅:“阻击敌军!定要亲手取下李石明的头!”靖江帝面无惧色,挺起长矛迎战。周围的士兵已经短兵相接,战斗陷入混战。
当布哈斯赫奔到离靖江帝仅二十步之遥时,他大吼一声,向靖江帝发起挑战。靖江帝微微一笑,策马挺矛迎了上去。虽然年岁已高,但他的勇猛不减当年,途中还轻松挑翻了两名骑兵。
两强相遇,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布哈斯赫手持长枪,靖江帝则紧握着长矛。双方的距离逐渐拉近,布哈斯赫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因为他手中的长枪比靖江帝的长矛要长,他以为自己占据了优势。
然而,就在布哈斯赫准备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候,靖江帝突然从后腰摸出一把短铳。他的后袍撩起,露出了内甲和腰间特制的腰带上满满一排火铳。砰砰砰!三声枪响,布哈斯赫的战马应声而倒,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布哈斯赫尚未回神之际,十几匹战马接连从他身上践踏而过。幸运的是,他身着一身特制铁甲,只受了些轻伤。然而,在践踏中,他的精神逐渐恍惚起来,脑海中开始闪现出过往的辉煌与无敌。但当他回想起出使靖江国的那一刻,谢洪信那张可恨的脸时,他的幸福时光似乎就此结束了。
在布哈斯赫迷茫想着的同时,耳边的厮杀声逐渐减小。阻击靖江军的西夏军虽然强悍,但在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面对着如潮的对手,西夏军很快败下阵来。
此时,李德贤乘着战马飞驰而来,看到西夏军又被打退,他轻叹一声。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布哈斯赫时,不禁大喜:“没死就好,你来得正好,起来!本宫要与你一对一大战三百回合!”然而,布哈斯赫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再战。李德贤失望地摇头,却又不甘心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他抽出后腰的火枪,朝着布哈斯赫的胸口连开三枪。布哈斯赫虚弱地冷笑着:“没用。”
李德贤扭头朝着身后的锦衣卫喊道:“记!靖江太子李德贤于潘差平原大捷,大败西夏国第一猛士黑山布哈斯赫!将他捆上带走!”听到这句话,布哈斯赫愣了一瞬,血色涌上眼球,他流着泪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最后的怒吼:“你们都是他妈的畜生啊!!!”
日落时分,靖江军仍在急追猛赶,但可惜还是未能追上西夏军的主力。一队西夏兵阻拦了他们一下后,便飞奔入三商关内。城门缓缓升起,靖江帝长舒一口气,看着城门微微一笑。他知道,以往坚不可摧的城门,在火炮的威胁下,已经不再是固若金汤。
晚间,李德贤也赶了上来,他急切地跑到靖江帝身前问道:“父皇,我们何时开始升起热气球进攻?”靖江帝沉稳地回答:“等他们在关城之内扎营安顿、重新稳定军心之后,我们再给他们一个突袭。让他们人马皆惊、方寸大乱!”
与此同时,在关城内将领们汇聚一堂,巴特尔眼中闪烁着恐慌的光芒。他反复踱步、口中喃喃自语:“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谁能告诉我?!”乌日格熟知林小风和靖江国的动向,但此刻也是满头大汗、无奈摇头:“臣真的不知道这等武器与妖法有何区别。臣建议还是暂退关外为安吧。”巴特尔猛然上前揪住乌日格